狗叼淡淡道:“你害死了你主人,卻隻得到這‘寒雪白花’一樣寶物,你說我會不會信?”

雪狐本在萬般痛苦,聽見這句話她也不由驚得怔了一怔,驚聲道:“你……你在說什麽?”

狗叼右手抬起,又一道光芒出現在他手掌上……!

雪狐一見,嚇得魂飛魄散,趕忙驚聲道:“不要……不要……我真的沒有得到‘冰雪神丹’,求求你放過我吧……!”

狗叼手掌上的光芒卻越來越亮……!

雪狐不顧萬般痛苦,急忙跪起巨烈磕頭:‘公子,我以“體珠”獻出為證,我真的沒有得到主人的’冰雪神丹‘。請公子不要…不要在加倍懲罰我了。”

“體珠”是一個妖孽的“本命真珠”也是它的“能量法珠”,一個妖孽沒有了體珠,它就隻能打回原形,成為最初的普通妖獸,在也無法修行。

狗叼邪惡的笑容淡淡擴散,右手上的光芒卻忽然消失,淡淡道:“獻出‘體珠’為證,咯咯咯,你還想活命?”

雪狐一聽,眼中巨駭,知道這人類已打算取它的性命,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恐懼萬分道:“公子,求你繞我一命。我一千年修行‘體珠’獻給你。隻希望…隻希望公子可以放我做回一隻普普通通的雪狐,求公子大慈大悲,放我一條生路…求求公子…!”

狗叼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對於雪狐的求繞他似乎完全置之不理,卻默默的幫瑩瑩穿上衣服,然後把自己衣服也穿上,接著他抱著瑩瑩,淡淡轉向光圈裏的雪狐,幽幽道:“天地間,可有什麽辦法能把瑩瑩救活?可有麽?”

雪狐目光精閃,雖然她身上在承受著千針萬刺的痛苦,但卻拚命的思索著她所有的所見所聞來,忽然,她狐身一震,望著狗叼大聲道:“公子,據我所知,羽梁山‘弘咒門’有一種‘起死回生’之術‘千般波若回生’法。”

狗叼幽幽念道:“羽梁山弘咒門,‘千般波若回生’法。”念完,他忽然向著“寒雪白花”伸手一抓,“寒雪白花”光芒一閃縮成了一朵小花落在了他手上,狗叼冷漠道:“把上麵的‘巫文’修練法訣念給我聽。”

雪狐趕忙把“寒雪白花”修練的所有巫文法訣念給了他聽,念完後她求聲道:“求公子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求求公子大慈大悲!”同時,她張口吐出了她的“體珠”。

狗叼幽幽一歎,右手法決一收,圈錮著雪狐的光圈消失了,“去吧…!”

雪狐見他不但放過了自己,竟連“體珠”也不收,心裏大喜不已。“冬冬冬”的磕了幾個響頭,張口吞進了“體珠”,泣聲道:“謝謝公子不殺之恩,雪狐一定感恩在心,有招一日一定會相報公子!”

狗叼表情陰冷,沒有出聲,卻露出了不耐煩的樣子!雪狐見此,卻還硬著膽子道:“公子,雪狐有一事不明,還要請公子賜告;公子怎知是雪狐相害了主人?”

狗叼陰冷的表情出現了一種淩厲,陰森卻又淡漠道:“‘巫神聖女’在對付我時還法力無邊,好好的。怎可能一回來會“傷重自毀”而死?你這種鬼話誰會想信?以她的修為,還有這“寒雪白花”寶物,就算在重的傷她也可以修複。而她卻死了,‘寒雪白花’寶物卻到了你手裏!這還用去猜想麽?若不是你害死了她,寶物怎麽可能會落在你手裏?”

雪狐一聽,才知自己太低估了這個人類。如此看來,他一進這個山洞就已發現了自已的詭計,自己想陰陽**吸取他的仙靈之氣。隻是他怕自己傷害了這個女子的軀身,所以才將計救計故意配合我,然後趁我不注意把我逼出這女子的體內,再用“符法”把我困住慢慢對付我。

想到此,雪狐什麽都明白了,一想這人類的可怕,不由從心底深深的生出一股寒意和恐懼。此刻她不敢在停留,深深的磕了幾個響頭,顫聲道:“謝謝公子賜告,雪狐先去了!”化作光芒一閃,閃出了雪洞。

雪狐一走,狗叼抱著瑩瑩在洞中待立了片刻,忽然自語道:“東海王府‘冰晶雪棺’。”,自語完,他抱著瑩瑩向洞外飄移而去。

三天後,東海城!東海城是趙伍國東海君域最大的城市。這東海王城。四麵高牆,高達七丈,海石鞏固,如銅牆鐵壁,規模龐宏。城裏居有四百多萬人口,你說這東海城有多龐大。

此時,深夜,天空光芒一閃,東海王府最中最高的一棟龍頭房頂上就聳立了一個人影。

這東海王府格樓林立,院落連綿,風格獨雅,假山綠水,美景如畫。地麵足有千丈寬闊,也就是說東海王府周徑有三公裏寬長。真是難以想象。

狗叼抱著瑩瑩淡淡聳立在房頂上,心道:“這王府如此龐大,不知那‘冰晶雪棺’會放在哪裏?看來得找這主人問問了!”

就在他心裏剛打定主意,這時向西的一座院落裏,忽然淡雅幽幽的飄來了琵琶聲,琵琶聲婉鳴迭蕩,動聽美妙,有一種低敘沉泣的幽怨,又有一種喋舞翩飛的哀愁。似乎彈琵琶的主人此刻想敘說這深院的孤獨和情腸,寂寞與無奈,不甘和無奈。

琵琶聲忽輕忽急,忽幽忽怨,忽歎忽沉。讓人聽來生出一種百愁情斷的感覺。

狗叼聽此眉頭一皺,心道:“這深深院落,怎的有人如此哀怨和不快?”

小時候,狗叼是在天星城妓院長大,他母親是名操一時的“名妓”,對於各種樂器,都會彈奏。尤其是彈琵琶,更是一絕。他母親沒落時,狗叼曾無數次聽她彈起這種哀怨淒迷的琵琶聲。所以此刻狗叼一聽這哀傷幽怨的琵琶聲,心裏竟是一顫,想起了他那可憐的母親和過往的經曆。

於是不知不覺他抱著瑩瑩向那琵琶聲飛去。很快,他在琵琶聲那座小院落下,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庭裏。

狗叼神識探到,隻見庭院裏一棵梧桐樹下,一位紅衣綢緞的姑娘,此刻正專情憂傷,淚光閃閃,迷離幽幽的彈奏著哀傷的琵琶曲。她身後,一位青衣連裙的丫環,雙手棒著一個盤子靜靜的待立一邊。

狗叼沒有打擾她。輕輕的、默默的,憂傷的,聽她彈奏…!

“冬……”這時,琵琶聲竟突然一震,那紅衣綢緞的姑娘竟莫名其妙的停下了彈奏。

狗叼不由大是奇怪,不知這姑娘何以忽然停止不彈…?

“小青,毒酒準備好了麽?”紅衣女子幽幽道。

“小姐…”那青衣丫環原來竟在抽泣,手上端著的盤子裏放了兩杯酒,道:“小姐,準備好了!是‘鶴仙毒’,無色無味,喝下去不會讓人感到任何痛苦,就像睡著了一樣死去。”

“嗯……”紅衣姑娘深怨一歎,幽聲道:“如此湛好,拿來吧!”

青丫環抽泣道:“小青想隨小姐一起死,請小姐成全。”

紅衣女子一聽,站了起來,慢慢把身轉過來,卻目光一動,看見了抱著瑩瑩一頭白發的灰衣狗叼!

狗叼也知道她發現了自己,卻並沒有動…!

紅衣小姐目光詫異,美麗哀怨的臉上瞬變,吃驚的望著他。青衣丫環見小姐臉上怪異,順著她目光望來,“啊”的一聲險些手上盤子掉落。

“你是何人,怎的撞入三君主的獨院來…?”丫環反應很快,迅即喝問起來。

狗叼歎息一聲,幽幽道:“我是強盜,不知為何就撞了進。”說完抱著瑩瑩轉身就走!

三君主和青衣丫環都吃了一驚,望著他快要轉出院庭的身影,三君主目光閃爍,竟忽然道:“表哥,那邊去不得!”

狗叼驚異及了,無緣無故的竟有人叫他表哥,如何不驚異?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你…叫我什麽?”

三君主向他跑近幾步,來到他麵前,驚異無比的望著他和他抱著的女屍,幽聲道:“表哥!你眼睛怎麽瞎了?一年不見,你…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狗叼心裏無比驚奇,心道:“這是怎麽了?我什麽時候成了君主的表哥?聽她的語氣,似乎沒有半點作假,莫非她還真有一個表哥跟我長得很相像?到置她認錯了。”

想到此,狗叼道:“小姐,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說完轉身就走…!

“表哥!你是不是來找‘冰晶雪棺’?”三君主忽然幽聲問,眼裏射出了一股淒涼之色。

一聽“冰晶雪棺”,狗叼驀然停下,再次轉過身來,神識在她身上大探,卻發現她乃是普通之人,根本就沒有修為。心裏就奇怪,她怎麽知道自己的來意?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她可能見自己抱著瑩瑩的屍身,便猜測自己是來尋那“冰晶雪棺”的,卻也讓她猜對了!

狗叼於是順著她話冷聲問:“小姐知道‘冰晶雪棺’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