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瑩瑩已痛苦得不能自止,眼淚閃出的悲傷晶瑩閃閃,卻忽然間,她虛影臉上現出輝映幸福迷醉的光芒:“公子,見著你為瑩瑩如此付出,瑩瑩幸福甘甜,可瑩瑩已永世無法報答你這份恩情了。瑩瑩……要走了,不得不離開,永世欠你的情,就讓瑩瑩永世對你祝福吧!好好關愛自己!好好活下去!替我活著…!”

霞輝的光芒閃出深情無限,可是,這卻是離別前的那份癡心。要離了,為何卻留不住。是老天無情?還是命運無情?為何要讓這麽癡情深愛的情意?永世分別,永世不見?這是為何?

瑩瑩目光閃出醉人心魄、卻又淒涼心魂的痛,道:“相遇是緣,相離是恨!相愛是甜,相分是苦!最恨沒有來生來世,最苦永世無見!雖萬般不舍、不願、不忍,不甘。卻又是這麽的無可奈何。公子,永別前,瑩瑩多想抱抱你、吻你,可連這一點,瑩瑩也做不到!保重…公子……保重……”

瑩瑩的虛影開始小了起來!她的目光射出的不甘是那麽的無奈…!

這時,狗叼的身體裏,忽然一個碎裂斑斑的虛影衝破而出,他是那麽的拚盡世間的一切想要去抱住瑩瑩,不讓她消失,可是他衝不破自身肉身的禁忌。他分裂、他不顧一切,他淚眼血流,可是他卻連嘶喊的聲音也發不出半點。他隻有拚命作著前撲動作,眼睜血流的看著瑩瑩一寸一寸縮小…!

瑩瑩縮小快要消失的虛影,看著狗叼從身體裏衝出的虛影,她縮小的身影巨烈顫抖,她拚命竭盡的想抵住,想再次壯大,想與狗叼衝出的虛影摟抱在一起…!可她撕心裂膾也無可奈何,虛影還是寸寸縮小下去!瑩瑩隻有拚命的嘶心哭喊:“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瑩瑩要消失了……保重……你保重……瑩瑩會永遠祝福你……好好活著……”最後好好活著說完,她的虛影終於縮寸消失…!

狗叼的虛影形若瘋狂,裂膾掙紮,眼睜睜的見著瑩瑩消失不見…!

這時,邪物純白光芒忽然一轉,照向了狗叼。狗叼虛影被這邪物純白光芒一照,似乎萬分痛苦,掙紮了兩下,硬生生的回到了他的主肉身裏!

虛影一回去,狗叼的表情忽然扭曲變形,雙眼中流出兩條血淚,整個身體強烈巨顫,似乎萬分的痛苦……!

這時,邪物在瑩瑩屍身上晃動了兩下,所有光體消失,鏡片中心發出的冰寒之氣也消失,接著一晃,回到了狗叼胸膛。

“瑩瑩……你別走……不要走……”狗叼驀然血聲大喊,撲向了瑩瑩屍身…!

這邪物一安靜,狗叼才得到了自由之身。他把瑩瑩屍身撲進懷裏,萬般嘶吼:“瑩瑩…不要走…不要走…回來…回來啊…”

他整個身體扭曲,瘋狂若狼!抱緊瑩瑩撕心裂膾…!

狗叼的魂王,剛才親眼見著瑩瑩的魂體消失了,消失去了他不知的世界。

瑩瑩從此再也無法救活。狗叼的痛苦再也無法承受……!

不知多久,他停止了撕心裂會的嘶吼,身體僵硬,表情扭曲麻木,癡癡呆呆的把瑩瑩抱進懷中,望著她道:“瑩瑩…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到了!你讓我保重……讓我好好的關懷自己……讓我為你活著…我知道了……我會聽你…好好的活下去…!”

他雙手麻木的輕撫著瑩瑩的發絲、臉蛋,道:“你去了哪裏…去了哪個世界…我不知道!你說……最恨沒有來生來世…最苦永世不能再見……哈哈哈…哈哈哈…永世不能相見……哈哈哈…”他忽然瘋若哭說的狂笑,笑中流淚流血,顛瘋癡狂。

癡狂道:“瑩瑩……你放心…無論你是到了什麽世界……我一定……一定會去找到你…讓你回到我身邊。”說完他眼中精光巨射,絕然的絕心。在這一刻,狗叼似乎已絕然了一切。

他重新盤坐而起,表情扭曲雙眼流血,把瑩瑩已無魂的屍身放入懷中,發出神識一探,發現邪物保護他的光圈又小了兩倍,在這滔滔火爐中心最多待不了兩個時辰了。

狗叼道:“為了瑩瑩,,我一定要努力修練,強大起來…就算踏遍所有世界…我也要找到她!”

沉心了很久,他的思想終於回到了眼前,想到:“此處是個絕處修練的寶地,可惜我在此不能待上兩個小時了。既然還在此寶地,要走我也得帶一些寶貝在走,這裏無窮無盡的火屬性能量和火屬靈氣,全是可以修出“仙靈晶能”的異寶。為何我不帶走一些?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此,狗叼雙手法訣一啪,乾坤袋展開了袋口。原來狗叼想到了用乾坤袋吸裝火屬性能量和火屬靈氣帶走。出去後找一冰寒之地替心修練。有了這火屬性能量和靈氣,在找一冰寒之地結合修練。那不是等於在此寶地修練的一樣的效果。

狗叼運起法力,源源不斷的把火屬性能量和火屬靈氣往乾坤袋裏吸去。可剛吸了一刻鍾,狗叼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發現乾坤袋根本就承受不住火屬性能量的熱力,乾坤空間竟慢慢被這火屬能量熱力枯縮了。

狗叼心裏歎息一聲,知道這火屬性能量晶能熱度超過十萬度,乾坤袋根本承受不住它的熱力。狗叼無奈,知道隻能眼睜睜的放棄這些能量了。不過,他還是用乾坤袋強行吸收了半個時辰的火屬性能量和火屬靈氣。

隻不過半個時辰,乾坤袋的空間就被火屬性能量熱力枯縮成一座小小的房子般大了,裏麵都充沛了火屬性能量與靈氣。狗叼見不能再吸收了,惋惜一歎,心道:“不能在貪心了。否則這乾坤袋就要完蛋了。到時什麽也帶不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如此一想,狗叼不在猶豫,往乾坤袋一啪收了起來,心道:“不知外麵萬千妖魔還在不在尋找於我?我掉進這火山裏,也許他們都以為我死了。我這次出去小心行事找一處冰寒之地好好修練一段時間,在去“東海王府”搶來“冰晶寒棺”為瑩瑩裝屍,其餘在作打算。”

打定主意後,,狗叼喝一聲:“起…!”運起法力,往上飛去。

幾天來,狗叼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在這東海之上發生了一場空前的人魔血戰。

狗叼現在法力已恢複,他抱著瑩瑩屍身,在邪物光圈的保護之下,火速衝出了火山熔爐,衝出了萬丈海水,破海而出飛上了東海上空。他在東海上空聳立了片刻,隨意找了一個方向禦飛而去。

兩天後,狗叼在一條不知名的官道上出現。這條官道人來人往,是東海青州通往“北冥部落”的要道。傳聞,“北冥部落”有座迭天之巔的雪山“天宮雪山”。聽聞“天宮雪山”永世冰寒無比,已登天界宮庭,事實是怎麽樣?卻從沒有人真正到過“天宮雪山”之巔。

狗叼要去的,正是這“天宮雪山”修練。

此刻他在這官道上出現,是想要打聽一下“北冥部落”與“天宮雪山”的情況。前麵路旁有處草鵬搭蓋的茶館,狗叼抱著瑩瑩進了茶館。

茶館裏的人見著一個瞎子懷抱著一個死人走了進來,紛紛驚奇不已,天底下竟有人做出這等驚俗駭人之事,青天白日之下,抱著死人招搖大擺的進別人的茶館,這是何等地不可思議。客人們都趕快紛紛溜了出去。

茶館老板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婆婆,滿臉皺紋,枸樓背腰,見著一個瞎子懷抱一個死人進來,她似乎一點也不驚奇,隻是用那雙蝕蝕的眼睛平靜的望了狗叼一眼,也不過來招呼。

狗叼仿佛什麽也不在意,抱著瑩瑩在一張桌子上坐下,然後叫道:“老婆婆!請給我來碗涼茶。”

“好了小哥!”老婆婆答應一聲,枸樓著身子抓著茶胡走了過來。

奇異的是,她來到狗叼桌旁,竟放下兩隻茶碗,然後兩隻茶碗都倒上茶水,說道:“小哥和姑娘請慢飲。”

她明明知道狗叼叫的是給我來一碗涼茶,也知道狗叼抱著的這個女子是死人,她卻還放下兩隻碗,說上這麽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狗叼道:“老婆婆,你是生我的氣,怪我抱著一個死人進了你這茶鵬,壞了你茶鵬的生意,給你走了黴運是麽?”

老婆婆竟笑道:“小哥,你說笑了!您抱著的這位姑娘明明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你為何卻說她死了?”

狗叼怔了怔,他眼睛雖然瞎了,但他神識卻很強大,這老婆婆用神識一探沒有任何特異之處,非常正常,為何卻繞著彎彎開這種玩笑?瑩瑩是死是活?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卻說瑩瑩明明還活著,你說奇怪不奇怪?

狗叼道:“老婆婆!您眼睛好使麽?”

老婆婆道:“小哥,你又說笑了!老婆婆我雖然老了,但眼睛卻還不馬虎,是好人是壞人,是死人還是活人,我一眼就能看明了,就連一隻蛟子從我眼前飛過,我老婆婆也一眼能看出它是公的還是母的來。你說我老婆婆這雙眼睛好使不好使?”

這老婆婆說話處處透著奇怪,不知她是精神有問題,還是在與狗叼開玩笑,這讓狗叼納悶不已。但同時,狗叼心裏卻忽然莫名其妙的警惕了起來。

狗叼不由道:“老婆婆,這回你眼睛卻看錯了,我懷中這姑娘已經死很久了!”

“咯咯咯……!”老婆婆竟忽然怪怪的笑了起來,她笑問:“小哥,你這是不是要去‘北冥部落’‘天宮雪山’?”

狗叼一聽,臉色瞬變,一臉驚色,起身喝道:“老婆婆,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心中之事,你怎的知道?”

老婆婆蝕蝕的雙目沒有任何變化,臉色也一如開始,卻忽然道:“這人間將很快毀世滅地,血禍四起。小哥卻為情入魔不理世事,卻也太不應該了,唉……”說到此她竟深息一歎,滿麵皺皮像波浪般疊起,續道:“老婆婆我是‘巫算神婆’,在此尋等救世之人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了。今日終於讓我等到了救世之人,卻沒想到此人已為情入魔,難道人間真要毀滅…?”

狗叼越聽越驚,臉上糊裏糊塗,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不由驚奇問:“老婆婆!你在說什麽?什麽你在等救世之人?已等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什麽此人已為情入魔,小子我…我半句也聽不懂…!”

其實狗叼心裏已起了驚天大浪,這老婆婆的每一句話,以他這麽聰明絕世,那會有完全聽不明之理。隻是,他不願意去想明白罷了。

老婆婆蝕蝕的目光望著他,忽然自吟道:“磷血池,月光魂,萬世煞、天外咒,神虛之上,百界之王,億年淵源,落化人間。”吟完,老婆婆就莫明其妙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吟完這段話,世間的一切以不在關她的事。

狗叼身子巨震,這段話,他已是第二次聽到,上次那蜘蛛老妖吟這段話,他莫名其妙。這次這“巫算神婆”吟這段話,他還是莫名其妙。但心裏卻起了滔滔巨浪,他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對他吟出這段話,這段話到底代表什麽意思?

狗叼驚心道:“老婆婆,你…你為何也知道這段話?這段話我曾所一個蜘蛛老妖給我吟過,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們為何都要吟給我聽?”

老婆婆忽然睜開眼睛,在睜眼的那一刹那,她蝕蝕的眼中突然閃射出震世驚天的精光,但隻一刹那,這震世驚天的精光就已隱去。下一刻,她已恢複了開始的那個樣子;枸樓道:“小哥,老婆婆這茶鵬還要做生意,這碗茶,你喂這位姑娘喝下去吧!等小哥那天明白了這段話中之意,就去天下之間找我老婆子。”

說完,又突聽她吟道:“寸光陰,縮魂身。天線牽,雲深情。魔心回照天地路,不過心噬自魂身。在天邊,在眼前,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