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對都是旗鼓相當的高手,雙方都必須全力以赴,稍有疏忽,不死即傷。

這樣的打法對李道長他們有利,四老幾次找機會想聯成四象陣,都不能得手,地盤卻越打越散。

範中啟的年齡是劉秉晟的三倍,劉秉晟不想傷他,隻想把他拖垮,讓他知難而退,但也不能讓他有與人連手的機會。

範中啟練的是硬工夫,拳腳力道如錘,著實地讓他擊中一下,輕者皮開肉綻,重者骨折殘亡。在四象陣裏,他是衝鋒陷陣的角色。可是現在,失去掩護和對敵手牽製的陣法,在劉秉晟的靈弈悠行功麵前,全派不上用場,累得氣喘籲籲,卻擊不中人家一次。將近一個時辰,範中啟已變得身體沉重,手腳越來越慢。劉秉晟看準時機已到,運起空納神功,隻用三成力道,一掌拍在他的靈台穴上,打得他向前一趴,真氣全散。

李雲麓和範中虛,門會豐和呂不從,是最為凶險的兩對,他們不僅鬥功夫,還要拚內力、比智慧。

李雲麓和範中虛修習的都是內家功夫,拚鬥起來,各自都要運功護體,自衛罡氣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阻礙了自身的發揮,因而虛招花架很少,動作實而不華。

範中虛先法製人,動手客套的架勢就是一招白猿拜佛,在“請”字出聲的同時,一縷勁氣唰唰而發,刺向李道長自印堂至**中樞在線各個穴位。

李道長見他上場就是殺手,知道了他的陰狠,一個平移蓮花,僻開勁氣,改客套的揖手為仙人指路,指風集中射向範中虛庫房大穴。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範中虛心中一懍,知道遇上大敵,欺敵之心,頓時收盡。縮身一轉,變成一個陀螺,一股龍轉風攪向李雲麓。

李道長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就地一旋,也變成一個陀螺,撞向範中虛,李雲麓高大,範中虛矮小,兩風相撞,小的吃虧。

範中虛急忙跋地而起,想自上而下,躦進李雲麓的風眼。

李道長怎會容他鑽這個空子,跟著平地而起,力圖把範中虛吸進自己旋渦。

人們已看不清他們的身子,隻見兩股旋風時上時下,時疾時緩,時分時合,遊走了個多時辰,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隻是旋風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將枯枝敗葉清掃一空。

突然間,一股旋風嘎然而止,李道長一個落地生根,單等另一路旋風刮到。範中虛繞李道長一周,見無懈可擊,也收住旋風,隻是為防襲擊,離李道長遠遠的。

雙方同時一個拱手,道聲“幸會”,算是打成平手。

門會豐和呂不從這一對,有著不同的風格。他們都是內外兼修的頂尖高手,交起手來如急風暴雨,雷電交加。呂不從似龍,攪、繞、騰、抽,氣勢排山倒海,門會豐從虎,撲、掃、翻、提,聲威地動山搖。

呂不從起首就是一招烏龍鎖柱,腳前頭後,兩腿交叉,想攪倒對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