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異象生。

驚雷再虛空炸裂,閃電在天幕中穿梭,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恐怖之勢。

“難道有神物出世?”

上古玉簡之中記載,天地異象一般發生在三神出世之時,三神即神人,神藥,神器。

閃電交織的天幕中,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幽幽的旋轉著,甚至將邊緣的閃電都吸取進去。

“嘩!”

驚芒閃過,那漩渦之中,幾道黑影掉了出來,砰砰砰的掉到眾人麵前。

“無天!”

“焱兒,凝兒!”

“葉飛!”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生死路中試煉的那些弟子。

隨後虛空之中,漩渦緩緩的消失不見,那道亙穿虛空,直通天地的巨大亮光也慢慢變淡,隻是那股強橫的威壓,卻盤旋再眾人頭頂,久久不散。

“生死路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左飛從座位上站起,眼神如刀,緊緊的盯著葉飛,以他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出葉飛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能把他傷成這樣的,隻有一個人。

他的神識隱蔽的掃向了黑袍黑衣的無天,果然發現它體內靈力也混亂不堪。

他臉色一沉,難道是這兩人在生死路中打起來了?

“韓楓,你果然沒事,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容易死。”

葉飛鐵青著一張臉,還沒有說話,那無天卻突然開口,隻見他的臉上帶著笑容,沒有絲毫做作,眼神坦然,正看著不遠處的韓楓。

無天一開口,左飛和常連州的臉色全都一變。

常連州是了解他這個弟子的,內心無比驕傲自滿,也有著令其驕傲的資本,所以他不會做戲。

他若是討厭一個人,就會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他若是欣賞一個人,也會毫不掩飾他的心情。

可是對方竟然是血煞宮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幽冥宗和血煞宮是對頭嗎?不久的將來,血煞宮和幽冥宗為了爭奪南荒的霸主,勢必會有一戰,隻是不知道在什麽時侯。

“你都沒有死,我怎麽可能死,再說了,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呢,下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韓楓同樣滿臉笑意道。

“嗬,口氣不小,不過下次,我必定會贏你。”

無天眼中爆發出一陣精光,氣勢張揚的說道。

“我韓楓等著。”韓楓同樣神情振奮。

人生得意盡歡,除了恰逢一知己,還有就是恰好遇見一個對手。

然而這話聽在眾人的耳中,全是一驚,韓楓竟然和幽冥宗年輕弟子第一人打成了平手?可是眾人神識掃去,卻發現韓楓的實力也隻是五星武師而已,這怎麽可能呢?

無天的實力可是八星武師,就算可以越級挑戰,也不可能連越三級吧,更何況無天本身也是能夠越級挑戰的存在。

“葉飛,你是如何傷成這樣的?”

左飛的眸子轉動,心中更是疑惑,既然無天的傷勢是韓楓打的,那葉飛又是被誰傷得呢

“父親,葉飛師兄也是被韓楓打傷的!”葉飛還未說話,站在人群中的左陽突然,走出來,大聲說道。

“又是韓楓?”

如果說剛才的人僅僅是驚訝的話,那現在就已經升級為驚懼了,以區區五星武師的實力連敗兩大八星武師,在場之人自問沒人可以做到。

同時,他們也全都想不明白,無天和韓楓打起來很正常,畢竟屬於不同陣營,可是他和葉飛同屬血煞宮,這也打得起來?

左飛兩道劍眉皺起,像是斜插起的兩把劍,森冷出聲:“你們兩人因何事爭鬥?”

“韓楓說要叛出血煞宮,做烏蒙穀的上門女婿,楚師兄他們全都聽到了。”左陽再次冷冷的說道,嘴角帶著若有如無的笑意,這句話他可沒有瞎說。

“嗬嗬!”

左陽話音一落,在場的人有不少笑出聲來,而且屬幽冥宗笑的最開心,畢竟烏蒙穀和血煞宮打起來,他們也是喜聞樂見的。

薛青山麵帶疑惑,而後看向薛凝,隻見後者麵頰緋紅,一言不發,慌忙的朝薛焱的身後躲去。

“哈哈,常宗主的心還真是大度啊,宗中弟子死了都毫無感覺,竟然還笑得出來……”左陽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嗯?花石呢?”被左陽這麽一說,常連州這次看向幽冥宗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戾色,他聲音低沉,誰都猛聽的出來,那是被隱隱壓製的震怒。

“被韓楓殺了。”紫姬答話道。

“嗯?你的胳膊是怎麽回事?”剛才常連州都把心思放在無天身上了,卻沒有發現其他人有什麽異樣。

“被韓楓給砍下來了!”紫姬恨恨出聲。

女子原本就對自己的樣貌身材看中,現在少了一隻胳膊,自然是醜陋無比,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聽見紫姬這話,那些長老嘴角齊齊一抽,什麽事都跟韓楓有關,這個小子簡直就是個殺星啊。

“欺人太甚。”常連州眼神中爆射出利刃般的寒光,手掌一抬,就要震殺韓楓。

而就在常連州出手的時侯,左飛同樣揮手激射出一道恐怖靈力,將韓楓護住。

“砰!”

兩道靈力在虛空中撞在一起,炸裂間驚起了一陣靈力氣浪,黑色與血色混合在一起,亮整片空間渲染。

“常連州,韓楓是我血煞宮弟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哼,你血煞宮的弟子,你沒聽你兒子說嗎,人家已經叛出血煞宮,到烏蒙穀去了!“

連州一擊被擋,心中憤懣,冷笑著說道。

“韓楓,這是怎麽回事?”左飛的聲音在空間炸裂,這聲音中含著強大的威壓,猛的落在韓楓的耳朵邊、

“稟宮主,我是被葉飛師兄逼急了才會這麽說的。”

韓楓眼珠一轉,幾乎是脫口而出,告狀,老子也會,而且比他們說的更好!

“你的意思是,葉飛故意找借口對你出手?”左飛聲音隆隆,氣勢未散。

“不錯,他看我修為突飛

猛進,怕他血煞宮第一人的位置不保,所以才想趁我還沒有成長起來先殺了我……”

韓楓聲音幽幽,一臉無辜,心中確是樂翻了天。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包藏禍心!上次內門試煉你坑害內門弟子,卻將罪過全都推到左陽身上,這次若不是我出手,恐怕血煞宮的剩下的弟子你也不會放過吧!”葉飛盯著韓楓,眼神中殺意湧動,但是他知道現在各大人物都在場,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出手,恐怕左飛第一個就要轟殺自己。

“你又沒參加那次試煉,怎麽知道?”聽聞此言,韓楓確是冷哼一聲,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

“那你和我爭鬥時用的寒冰玄器是從何處所得,根據這寒冰靈力的威力來看,恐怕至少應該是天階玄器吧?”葉飛冷笑著說道。

“天階玄器!”

這一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血煞宮高層全部看向韓楓,好像要將其看透一般。

這時,韓楓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斂,看來形勢已經朝著自己無法控製的反向發展了。此時,他已經看到了左飛臉上漸漸泛起的森冷殺意。

“師傅,若是過會有什麽意外,還請你出手保下韓楓。”場中央,氣氛緊張,一旁的薛焱微微彎腰,對著一直未曾言語的老者說道。

“這小子確實有點意思,不過這和我們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吧。”老者睜開眼睛,眼神慵懶。

“誰說沒有關係,你沒有看見我身後的小尾巴嗎?”

薛焱有些無奈的歎氣,而後緩緩的將躲在自己身後臉上紅霞還未散盡的薛凝拉了出來。

“哦,可是我和他又不熟?”老者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揶揄和寵溺。

“哎呀,偈老,你就幫忙忙嗎,大不了回去後我天天做紫蓮玉藕粥給你喝嘛。”薛凝神情焦急,跑到老者身旁使勁的搖晃著他,那架勢,好像老者不答應就要把他搖散了似的。

“凝兒,不得無理。”

薛青山臉色一冷,朝著薛凝冷冷的一瞪。

“無妨,嗬嗬”偈老輕輕一笑,而後對著薛凝說道,“那就說好了,一個月的紫蓮玉藕粥,行不行。”

“成交。”薛凝清俏的臉上浮現出笑容,美的不可方物。

薛焱臉上抽了抽,自己這個師傅對自己異常嚴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次見薛凝開始就對她無比和藹和寵溺。

甚至好幾次薛青山在要教訓薛凝的時侯,都是偈老出麵說情才讓她躲過一劫。

“葉飛,你再說一遍,什麽玄器?”血煞宮一方,左飛終於冷冷的問道。

“稟宮主,韓楓身上有一天階玄器,也是仗著玄器之威,他才能將我擊敗。”葉飛急忙說道。

“哼,某些人還好意思說,就算不靠玄器,你也遠遠不是韓楓的對手,最後還要靠著挾持女人才能逃走,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成為血煞宮第一弟子的。”

一旁的無天突然開口,語氣種滿是奚落,但是聽的出來,他的心思,還是向著韓楓這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