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靈魂出竅

“阿嚏!”正在書房閱覽公文的渭瀾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王爺,近日天涼,還請注意身體早些歇息了吧!”一竹聽到渭瀾打了個噴嚏,連忙走近道。

“沒關係,本王並不冷。”渭瀾朝著一竹的方向擺了擺手道。

待一竹站回到原地後,渭瀾才默默地理了理衣衫揉了揉鼻子心中暗道:“這噴嚏來得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正想著,渭瀾竟然感覺自己有點天旋地轉,不知方向。

這種感覺渭瀾還是第一次體驗。

“一竹”渭瀾叫一竹時都分不清一竹在哪個方向了,因為他動一下就會覺得整個天地都跟著再旋轉。

“王爺,您怎麽了?”一竹見王爺竟然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伸長了手叫他,深知不好,王爺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快去通知府醫和聿公子!”一竹跑到門口朝門外喊了一聲。

一瞬間,整個瀾王府都動了起來。

叫府醫的叫府醫,叫聿垣的叫聿垣,燒水的燒水,拿藥的拿藥。

渭瀾仍然神誌清醒地趴在桌子上,周圍發生的一切他都明白,但是他就是不敢動,一動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一般。

一竹見王爺完全無法行走,便和管家一起,將渭瀾挪到了白未晞送給渭瀾的輪椅上,隨後用輪椅將渭瀾送進了內殿。

府醫很快便來了,匆匆診斷之後,便給渭瀾開了一副藥。

“是很常見的眩暈症,王爺近來太過操勞,還是應該適時地休息呀!”府醫一邊寫藥方,一邊對渭瀾的所有貼身伺候的侍女和侍衛說道。

“府醫,這病嚴重嗎?”一竹拉著府醫的手臂說道。

“這病說嚴重又不是很嚴重,病本身是不會威脅生命的,但是這個病危險之處在於,隨時可能會發病,所以很容易發生一些意外,造成二次傷害。”府醫道。

“也就是說王爺以後不能再做危險的事了,更不可以上戰場了?”一竹追問道。

“可以這樣說。否則若是在戰場上發病,那隻有死路一條。”府醫點點頭,恭恭敬敬地給一竹回了禮便告辭了。

待侍女為渭瀾熬來了一晚湯藥後,聿垣也趕到了,聿悠也乖巧地跟在聿垣的身後。

“王爺又咋回事兒?”聿垣一定是最近四處遊曆,遊曆到巴蜀一帶去了,說話的口音都一股巴蜀味兒。

“聿公子,府醫剛剛來看過了,說是常見的眩暈症。”一竹道。

“眩暈症?這家夥!”聿垣驚訝地看著躺在**的渭瀾,這樣一個精健的小夥子竟然有“眩暈症”!。

“我去看看。”聿垣來到渭瀾的床邊,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渭瀾的嘴裏。

聿悠也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睛緊閉的渭瀾,心中默默祈禱著王爺能夠快快好起來。

“繁忙的公務也不至於累出‘眩暈症’,一定是相思成疾了。”聿垣難得深沉地說了一句。

聿悠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失落:瀾王妃都已經去世一年多了,王爺仍然遲遲放不下。

聿悠回想起她與王爺之間的相處似乎每一次有機會可以待在渭瀾的身邊,可以這樣靜靜地看著渭瀾的臉龐看,都是渭瀾生病的時候。

“若是這樣,倒不如來瀾王府當一名府醫算了。”聿悠心中暗暗苦笑道。

而服下了聿垣給他塞進口中的藥丸後,渭瀾又一次從高處的視角看到了整個瀾王府。

身邊又是聿悠姑娘和聿垣,他又一次不受自己控製一般地飛離了地麵將藥去到一個他一直都想要知道卻從來沒有找到的地方。

經過一段無意識地飄浮後,渭瀾又一次在一個小島上空停留。

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島,島上有一排小木屋和一片深不見底的森林。

森林中似乎時而會閃過一輛頭野豬的身影。

一位老婦人正在水邊搓洗著藥草,身後的一個大大的背簍中是滿滿一兜已經清洗過的藥草。

渭瀾飄到老婦人的身邊,看著老婦人問道:“老太,請問一下,這裏是哪裏,為何你會在這裏?”

“你不要管我這裏是哪裏,你隻需要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你到這裏來是想要得到什麽?”老婦人也認真地看著渭瀾,認真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為什麽要來這裏?我來這裏想要得到什麽?”渭瀾反問道,隨後低下頭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那就回去吧!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老婦人失望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之後便再也不理渭瀾了,就像渭瀾根本就不存在於她的身邊一樣。

任由別人怎麽叫他,他都不知道是在叫他,叫答應的同時通常都伴隨著一臉茫然和被嚇得手足無措的“道具”。

渭瀾見“島主”很沒有禮貌地下了逐客令,便也不再多做停留,畢竟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既然不知道為什麽來到這裏,自然就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裏是想要得到什麽了。

渭瀾被老婦人拒絕後,便閉上眼睛,心中想要著自己能夠飛到的地方,果然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回到了落川殿中。

身邊仍然是聿悠和聿垣以及一竹。

聿悠一臉關切地看著他,聿垣則在一旁的凳子上坐著等著,一竹站在門口。

渭瀾走到自己的身體前然後躺進了自己的身體中,再睜開眼睛時,他便又躺在了**了。

所以剛才和上一次,都是他的靈魂出竅了嗎?

人的精神和肉體真的可以分開嗎?

再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後,渭瀾開始思索。

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和肉體真的能夠分開的話

“快去未晞的墳塚!”渭瀾猛地從**坐了起來,然後神誌極為清晰地喊道。

“王爺!您醒啦?”聿悠驚喜地叫了一聲。

“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地躺在**好好休息休息吧!跟上次一樣又睡了三天,不知道你到底怎麽這麽能睡!”聿垣見渭瀾好不容易醒過來,第一件是竟然是朝著要去白未晞的墳塚。

“三天?我睡了三天?”渭瀾不可思議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將視線鎖定在了一竹的眼睛上。

之間一竹點了點頭,渭瀾又一次驚訝了。

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去了一個小島,也就花了兩個時辰的樣子,怎麽會突然就過了三天呢?

既然已經過去了三天,可能痕跡早就沒了。

而且他那個想法確實太過荒誕,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呢?

“哦”渭瀾點點頭,重新躺回到**去了。

“我是怎麽了?”渭瀾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突然見天旋轉,之後便暈了過去。

“你思念成疾了!”聿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