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誤傷

於是,白未晞便跟著阮盈盈往另一條路去了。

“你怎麽會知道這邊有一條截近呢?”白未晞好奇又“崇拜”地問道。

“這是秘密喲!”阮盈盈神秘地笑了笑說道。

“好吧!”白未晞也不想多問,隻想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麽事情。

越往深處走,樹木便越是茂密,除了阮盈盈和白未晞,根本就沒有人往這邊走。

白未晞知道這條路根本就不是阮盈盈說的什麽截近,而是要將白未晞送去陷阱的路而已。

“謝謝你哦。”白未晞朝阮盈盈“友善”地笑了笑,似乎真的在感謝阮盈盈給她指了一條截近。

“就沿著這條路一直往那邊就就行了,我就不過去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輸贏,就不跟你搶了。”阮盈盈停下馬的腳步,朝前方指了指說道。

“這不太好吧!我們一起啊!”白未晞做出一副特別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

“你就去吧!我要是要跟你搶這個頭名的話,我根本都不會告訴你這條截近。”阮盈盈“大氣”地擺了擺手說道。

“那好吧!謝謝你哦,你真好。”白未晞這才眨了眨眼睛抿嘴笑道。

“沒關係啦!快去吧!”阮盈盈笑著說道。

白未晞坐在馬背上朝阮盈盈欠了欠身,便扯了扯馬韁朝前飛奔而去。

待確定阮盈盈看不到她後,白未晞便忽然轉變了方向,悄悄朝另外一個方向騎過去。

隨後,白未晞將馬係在一棵大樹下,自己則下馬躲在大樹後麵,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這時,隻見一位三十來歲的騎手從前麵呼嘯而過,很快便消失在了白未晞的視線中。

白未晞等了許久也不見其他的異常,便騎上馬背,朝來時的路上飛奔而去了。

然而就在白未晞行駛在返途中時,深林中傳來了一聲慘烈的叫聲,隨後便是一個人從馬背上摔下來時馬的嘶吼聲和沉悶的落地聲。

這時,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齊齊地朝聲音的源頭聚集。

白未晞聞聲也立馬調轉馬頭朝聲音的源頭而去。

白未晞匆匆趕到現場時,現場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隻見一個男子躺在地上,胸口正好刺了一把箭,傷口處正在往外汩汩地流淌著鮮血。

看男子的臉色,白未晞便知不好,估計弓箭已經是刺穿了他的肺部,很難救治。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時,渭王也趕到了現場。

“快傳太醫啊!這是怎麽一回事?”渭王見躺在地上的竟然是他的皇弟渭親王。

“邵顏公主,朕記得你當初治好了太後的怪病,不知你對箭傷有沒有辦法呢?”渭王忽然看到“邵顏婉”也在人群中,想到她既然有醫術,那說不定也能救活渭親王,便向“邵顏婉”問道。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白未晞的身上。

這女子不僅狩獵技術高超,還懂醫術?甚至連渭王也要親自問她能不能醫治親王的傷!

“回父皇,親王這傷太過嚴重,恐怕已是回天乏術。”白未晞搖搖頭毫不隱瞞地說道。

“這!怎麽可能?你都還沒有救過,怎麽就知道救不活了呢?”渭王傷心與憤怒忽然交織,說出來的話也極嚴厲。

“父皇,兒臣確實無能為力。”白未晞從在原地朝著渭王跪了下去,以表明自己確實沒有辦法。

白未晞雖然知道,生死有命,而且作為一名醫生也必須要習慣生離死別。

決不能因為一個患者的死亡就影響到自己,但是這確實是白未晞行醫生涯以來,第一次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傷者在自己的眼底下逐漸走向死亡。

沒辦法,這裏沒有二十一世紀那樣完備的手術設備,沒有二十一世紀的手術技術,更沒有二十一世紀的無菌環境。

要想通過做手術的方法將親王救回來的話,若是將白未晞以前在瀾王府的那套設備用上或許還能有點希望。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現在白未晞給渭瀾坦白她就是白未晞,然後帶著傷者直接回到瀾王府做手術,也是來不及的。

渭親王如論如何,都是救不了的了。

“想盡一切辦法,你都必須試一試!”渭王對白未晞下了死命令。

白未晞直接拒絕給渭親王救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不想讓傷者死在她的手中,這會讓她感到無力與愧疚。

可是,現在渭王已經對她下了命令,她無論如何都必須試一下,否則就是抗旨,後果不堪設想。

她千辛萬苦的回來,不是為了因為這麽一件事情就被渭王給處罰的。

“是!”白未晞隻好領命,待太醫帶著一套在古代看來還算完備的醫療設備前來後,便開始了對渭親王的搶救。

渭瀾目瞪口呆地看著“邵顏婉”跪在渭親王的身旁,有條不紊地給渭親王做著檢查,止著血。

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熟悉得好像似曾相識。

甚至於,讓渭瀾恍惚之間又一次將“邵顏婉”當成了白未晞。

因為渭瀾在場,白未晞不能使用渭瀾再熟悉不過的摸骨治療法。

白未晞在渭瀾的身上使用了太多次摸骨治療法,渭瀾幾乎能夠記住白未晞摸骨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步驟。

一旦她使用了摸骨治療法,也就意味著她真實的身份即將被揭開。

用過草藥後,被箭刺中的傷口總算沒有再往外流血了,但是這把穿透了肺部的弓箭到底該如何處理呢?

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處理的情況。

隨行的太醫看出了“邵顏公主”為難時,太醫便主動上前向渭王稟報:“皇上,微臣和側妃娘娘真的已經盡力了,您一定要接受這個事實。”

“異風!立刻派人調查,是誰朝渭親王射的箭!”

“嗯嗯”阮盈盈忽然站出來支支吾吾地似乎想說點什麽,但又不好說一般地站在原地低著頭垂這眉頭。

“你要說什麽?”渭王見狀,便朝阮盈盈抬了抬手,示意她有什麽就直說。

阮盈盈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似乎被鼓舞了一般道:“臣女適才看到濼側妃是從另外一條路跑過來的,而我們都是從這邊過來的。”

“為什麽她會一個人出現在那裏,而且大家仔細看親王倒下來的方向和方位,很明顯也是從濼側妃過來的那條路過來的。”

“大家不覺得奇怪嗎?為何濼側妃會出現在那條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出現的路上,而受傷的渭親王為何會也是從濼側妃來的那個方向來的是個問題。”阮盈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她的想法和懷疑,個人聽得直點頭。

阮盈盈心想:本來是殺邵顏婉,結果誤殺了渭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