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蹊蹺

渭瀾一陣不安,這才發現,白未晞的胸口竟然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而胸前還插著一把沒有刀柄的短刀,難怪他剛才在慌亂中也沒有發現。

“怎麽回事?”渭瀾跑著回到內寢,將白未晞輕輕放在**,而整個瀾王府也因王妃受傷而震驚到亂了套。

“渭瀾,我要走了,我本來就不是這裏的人,我要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了。”

“不要為我而感到悲傷,我本就不屬於這裏,我本就是已經死去的人,我也不是白未晞,真正的白未晞已經被她的姐姐們害死了”

“可能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可能是幾千幾萬年以後的人,我的在我的那個時代因為遭遇一場爆炸靈魂穿越到這個時代,然後正巧遇上這裏的白未晞要與你成親,卻被她的姐姐灌下媚藥而亡。”

“我走了,不要哭”

渭瀾在聽到這最後一句後,白未晞的聲音就再也沒有響起過了。

她說的那些都是什麽意思,他來不及多想,隻是希望她能夠活下來,不管她是誰,她來自哪裏,她就是他心愛的白未晞。

府醫高布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內寢,簡單的行禮後,高布直接就來到白未晞的身邊,開始給白未晞診斷了。

誰知,一向穩重的高布在給白未晞進行診斷後,竟然撲通一聲就跪倒在渭瀾的腳邊,身上還因悲痛而開始抽泣。

“怎麽了?”渭瀾看了看靜靜躺在**的白未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高布,盡力地保持著冷靜問道。

“王爺,王妃她已經已經去了!”高布咬咬牙還是將自己的診斷結果告知了渭瀾。

他知道這樣的結果一定是王爺無法接受的,因為就連他也無法接受。

瀾王妃,是他見過醫術最高明的女人,哦不,應該是他見過醫術最高明的人。

而且心腸好,人又聰明,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完美。

“你再說一遍!”渭瀾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臉上還帶著笑意,似乎是以為這隻是府醫給他開的一個玩笑。

“微臣該死,救不了王妃,微臣也感到很痛心啊!”高布見王爺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心疼,也心痛地開始掉眼淚了。

寢殿中的丫鬟下人聽到府醫說的話後,紛紛跪了下去,開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一竹則已經驚得呆在原地說不出話。

就連他都無法接受的事情,要是一弦知道了這個消息,她要如何來接受?

王爺又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哭什麽?人還沒有死呢!聿垣馬上就要來了。你!”渭瀾惡狠狠地盯著高布吼道,“你給我出去!”

高布完全能夠理解此時此刻王爺的心情,便擦了擦眼淚靜靜地離開了寢殿。

渭瀾走到床邊,將白未晞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中,深情地吻著白未晞的手。

冰涼的皮膚與渭瀾的雙唇接觸時,渭瀾再也控製不住流下了眼淚。

是啊,這麽冰涼,這麽軟,若不是人已經不在了,又怎麽會這樣呢?

等著聿垣來做最後的診斷,不過是他的自欺欺人罷了。

不一會兒,聿垣和一弦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二話不說,聿垣便走到床邊,渭瀾見到聿垣走過來,便怔怔地站起來,將位置留給聿垣。

一弦則雙眼通紅地站在遠處,一言不發。

聿垣隻是看了一眼白未晞的臉,心中便已是一涼。

擔憂地轉頭看了渭瀾一眼,見渭瀾期待地看著自己,還是將所有診斷的程序走了一遍。

在確定了白未晞確實已經不在了時,聿垣從椅子上站起來,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渭瀾的身邊。

然後沉重地拍了拍渭瀾的肩膀道:“節哀”

瞬間,渭瀾的心如晴天霹靂一般被震得四分五裂,他仍是不敢相信地盯著聿垣的眼睛哭笑著說道,“你還跟我開玩笑呢!”

當渭瀾將這句話說出來後,寢殿中的丫鬟和下人又開始哭泣了。

“王爺,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王妃已經不在了,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聿垣抓住渭瀾的肩膀,看著渭瀾的眼睛認真又心痛地說道。

站在門口不敢往裏走的一弦隻覺得雙腿無力不禁往後退了幾步,被一竹扶住才不至於倒下去。

“都出去吧!”渭瀾木然地將聿垣抓著自己肩膀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拂了下去,

將所有人都遣散後,渭瀾才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到白未晞的身邊,怔怔地看著靜靜躺在自己麵前的他心愛的女人。

“未晞,為什麽?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又要突然地離開?”渭瀾坐到床邊上,將白未晞從**抱起來躺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撫摸著白未晞那冰涼臉。

一弦和一竹都默不做聲地守在門口,一竹警覺地用耳朵觀察著裏麵的動靜,他怕王爺做出什麽想不開的事情。

而一弦依然是木然地靠在走廊上,眼圈泛紅,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悲哀。

“一弦。”一竹擔心地叫著他的妹妹。

“哥,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王妃,我多麽希望王爺能夠懲罰我,或者處死我,也比這樣好”一弦說著,眼淚便吧啦吧啦地奪眶而出。

“一弦,這不怪你,你們也是為了救人,誰知會遇到這種事呢?”一竹拍了拍一弦的背安慰道。

“救人?對了那對母子呢?那對母子不見了!”一弦忽然像恍然大悟一般,“一定是那個老婦,是那老婦故意放的火!我要殺了她!”

“你冷靜一點!現在你到那裏去找那對母子?而且王妃的身上還殘留著一把無柄短刀,看樣子應該是有預謀的殺害,那對母子不過是幕後之人的一顆棋子罷了。”一竹見一弦已經失去了理智,便耐心地給她分析著要害。

“我們必須保持冷靜,查出幕後黑手,才能夠給王妃報仇啊!”一竹道。

“不知道王爺能不能熬過來,好不容易兩個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這忽然就陰陽兩隔了。”一弦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一竹也痛心地搖了搖頭,再也不說一句話。

寂靜的城門口,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奔走在漆黑的街道上了。

“孩子,堅持住,阮姑娘說了,隻要完成任務,就會帶你去看最好的大夫,也會給我們很多錢,娘一定能讓你過上好生活。”老婦人邊走邊對著懷中的孩子說道。

突然,從老婦的身後跟來一個黑衣人,拔出冒著寒光的寶劍對著老婦的背部狠狠地刺了過去,頓時那長長的劍身貫穿了她和她的孩子,兩人就這樣被劍給串在了一起。

老婦口吐鮮血撲通一身倒在血泊中,絕望地望著正俯身看著她的黑衣人。

“為什麽”老婦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氣絕身亡,而她懷中的孩子更是連最後的掙紮都沒有,就已經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