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妃身世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實在不放心,再安排一些暗衛在暗中盯著我就是。”說完,白未晞便起身離開,朝白露殿走去。

“王爺......這......”待門“嘎吱”一聲徹底關上後,一竹走到渭瀾身邊,輕聲問道。

“讓她去吧,多派一些人手在暗中保護就行。”渭瀾正想趁機觀察一下這個奇怪又大膽的女人,想看看她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白未晞離開沒多久,一個黑影閃入房間,

“王爺有何吩咐?”令皎得到一竹的通知,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瀾王府。

渭瀾在暗中特別培養了一批暗衛,都是通過魔鬼式的訓練鍛造出來的,個個身手了得,來無影去無蹤,行如風坐如鍾,令皎就是其中一個。

“事情調查得如何了?”渭瀾的聲音依舊沉沉的。

“回王爺,已經調查清楚,屬下本打算待王爺康複後再匯報。”令皎拱手回稟。

“現在就匯報。本王的身體沒那麽虛弱。”渭瀾皺了皺眉,命令道。

“是。王妃生母就是當年名噪一時的經脈大師姚綽,不知為何在十年前突然沒了消息。傳聞白太醫為了習得姚家的醫術故意接近姚綽,生下王妃後,白太醫卻對母女倆極其冷落,母女倆倍受欺淩,致使姚大師在心灰意冷之下輕生。王妃在白府時,性格軟弱,經常被欺負,白太醫為了在朝堂上贏得一席之地,將王妃嫁入瀾王府。”

令皎微微俯身立於床邊,將調查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給渭瀾。

“繼續查。退下吧!”

白未晞的身世讓渭瀾心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母親也在十年前離開了她,這看似無意的巧合,卻像重錘一般深深敲擊在渭瀾的心上。

但事情遠沒有如此簡單,白未晞並不是調查中那麽軟弱無能,還需繼續調查。

夜更深了,一個黑影從落川殿中閃出,瞬間越過高牆,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瀾王府靜得出奇,就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次日,白未晞早早地就起床梳妝打扮好,吃了最愛的綠豆糕後,便帶著一弦朝城外一個木匠鋪走去。

讓一弦感到奇怪的是,王妃的手中還拿著一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

白未晞所到之處,是渭國有名的木匠池簡的製造坊。

此時,池簡正在坊內用尖刀削著一塊圓木,他認真地盯著手中的物什,屏氣凝神,目光如炬。

他身著一身米白色的簡單粗布衣衫,外圍著一圈深藍色圍腰,一頭烏發淩亂地挽在頭頂,兩腮周圍密布著淺淺的胡渣,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出頭。

白未晞輕輕靠近,背著手好奇地研究著池簡手中的作品。

“姑娘前來有何貴幹?”池簡繼續著手裏的活計,淡淡地問道。

“請池老板幫我打造一個大物件。”白未晞將手中卷成圓筒的紙輕輕展開,欲展示給池簡看。

“池某做生意向來講究先來後到,且正在製作時不喜被打斷,還請姑娘稍後。”池簡頭也沒有抬一下,但一字一句,鄭重其事。

“行!我等著。”白未晞抿嘴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地將紙卷了起來,退到一側,找了張凳子坐下。

一弦見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要製作什麽東西,直接吩咐下人去辦不就好了,王妃為何會如如此大費周章地在這兒等一個木匠呢?

雖然滿心疑惑,但王妃這樣做自有王妃的道理,她也不好多說什麽,便也安安靜靜地等在一旁。

無數的木屑從池簡的手中滑落,風輕輕一吹,便散落得滿屋都是。

白未晞不適地咳嗽了兩聲後,又恢複鎮定繼續等待。

此時的瀾王府卻是一派吵吵嚷嚷,不用猜都知道是勿憂閣的閣主聿垣又大駕光臨了。

“你瞧瞧,你瞧瞧,你的王妃怎麽就這麽不安分呢?三天兩頭往外跑,說不是去會情郎,鬼才信呢。”

聿垣坐在渭瀾的房間裏,自顧自地端起酒杯喝起了酒。

“王爺,依我看這白未晞不簡單。經過我的觀察,她性格強勢,醫術也...還行,這一天天地還總往外跑,你可一定要多留一點心眼啊!”

聿垣搖著頭歎著氣,總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對渭瀾不利。

“而且,全都城都沒有海草賣,就連我的勿憂閣都沒有,那她準備給你治病的海草從何而來呢?”聿垣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念念有詞道,“我聽說全都城隻有皇後才有一盒海草,是去年臨海國進貢的貢品,白未晞會不會和皇後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會不會對王爺不利?”

聿垣起身背手,在房中來回踱步,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