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池舟輕:“……”怎麽說呢,他根本不在乎林書竹有什麽愛好,隻要別影響到他就好。

林書竹把他拉出來不會就為了展示他獨特的小愛好吧?

池舟輕無話可說,隻想遁走。

他故作慌張地看了看手表,作勢要走:“哎呀,午休快結束了,沒事的話,我先回教室了。”

“池哥哥,”林書竹突然得意地笑起來,與他平時柔弱的模樣截然不同,他把手上的項鏈晃來晃去,“這條項鏈是你媽媽的遺物啊,她說這條項鏈隻給你們池家的媳婦,然後你把它給了我……”

池舟輕被這巨大的信息量衝擊得頭暈腦脹,原書裏根本沒提到這一茬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夏同學可目睹了全場,回去又要亂想了(嘖嘖嘖)

要是我的存稿箱自己每天會更新,那該有多好啊(夢幻發言)

第45章 告白啦!(一更√)

池舟輕想要拿回這項鏈,可見林書竹的樣子便知道他不會輕易鬆口。又想到這是原主媽媽留給原主的遺物,原主怎麽處理也不容他置喙。

不過既然林書竹永遠不可能是他們池家的媳婦,他說這話可不算鑽空子。

池舟輕打定主意,輕聲道:“你把它還給我吧。”

林書竹悲哀地望向他:“池哥哥,你是要違背你過去的諾言嗎?”

池舟輕努力在腦海裏回想著虐戀電視劇裏的癡情男配。

他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神色脆弱又憂傷:“我們之間,先違背諾言的又是誰呢?”

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果然對林書竹有奇效。

他腦海裏不停地回蕩著一句話:是我先和江恒談戀愛的!是我先違背了我們的諾言!

他突然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池舟輕趁勝追擊:“林書竹,你變了,你還是那個單純又善良的林書竹嗎?”

林書竹:這話好耳熟,我好像才說過類似的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於是池舟輕此刻不打算說任何話,隻是默默地凝視著林書竹。

林書竹被他眼底濃重到幾欲流淌出來的悲哀與心碎刺痛到了心髒,不敢再與他對視。

池舟輕已經掌握了和林書竹交流的正確方式,首先你要用他的說話方式,其次你要迂回著說話。

他駕輕就熟道:“書竹,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個很善良的男孩子……”

林書竹聽到他這信任的話語,心下更是百感交集,又是愧疚又是感動。

池舟輕趁熱打鐵,無法承受地捂住臉:“媽媽已經不在了,我想讓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遺物陪著我,就好像她還陪在我身邊一樣,你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嗎?”

林書竹碰到項鏈的手隱隱發燙。他昏昏沉沉地想:如果我不把這條項鏈還給池舟輕,那我豈不是成了阻止池舟輕懷念他逝去母親的惡人?

罪惡感鋪天蓋地,林書竹忙不迭地把項鏈物歸原主。

交出項鏈的那一瞬間,他恍惚感覺到他曾與一樣珍貴的寶貝擦肩而過,它可能早便消失不見。可直到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他以後漫長的歲月裏也不再擁有它。

是什麽呢?林書竹的胸腔裏溢滿了悵然若失。

池舟輕如願取回了原主母親的遺物,鬆了一口氣。

他無權管這遺物的去處,可原主母親的原話是“項鏈送給他們池家媳婦”,林書竹利用原主的情意吊著他,同時又和其他男人曖昧不清,他顯然不能作為項鏈合格的擁有者。

既然如此,池舟輕便擅作主張地把項鏈要了回來。他不會把這項鏈占為己有,等他以後有錢能夠買下一塊墓地,他便把這項鏈放在骨灰盒埋進去,權當給原主未知的母親和原主做陪葬。

至於“池家的媳婦”的禮物,他自己會準備的。而且這話扯遠了,上輩子他母單solo至死,這輩子對象還沒個影呢。

想到此處,池舟輕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安慰自己道:我身為高中生,如今還是以學習為主。

池舟輕隻想快速趕回教室,他又被林書竹大中午的浪費了半個多小時,搞得他又沒時間睡午覺,也沒時間做試卷。

夏逾白渾渾噩噩地飄回了位置上。

屬於池舟輕和林書竹的座位意料之中地空缺著,他們兩個人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曲款,此時怕是急不可耐地在外麵親近吧?

夏逾白不敢多去想這幅畫麵,隻要稍作想象,他的心便痛得如狠狠淩遲過一番。

所以他在池舟輕心裏算什麽呢,林書竹的替代品嗎?

他摸了摸他的臉,又想到路上遇到的那個奇怪陌生人所說的話。

“你們背影、側臉像,正麵不太像。”

他當時對這話沒有過多的在意,聽了一笑而過。

可此時這話像一道藤蔓用力地束縛住他的心髒。

他們真的長得很像嗎?

他既沒法和林書竹本尊作比較,也不想拿這問題去問池舟輕。

正好他看見前桌江恒坐在位置上奮筆疾書,他打算去問江恒。

江恒是林書竹的男朋友,對他應該比較了解,再說這個問題又沒什麽難度,問江恒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