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夏逾白想起來時看到池舟輕手上的單詞書,說道:“你單詞背的怎麽樣了?”

池舟輕:“就‘abandon’的水平唄。”

abandon是順序單詞表的第一個單詞,意思是“放棄”。背單詞半途而廢的人每一次從頭翻開單詞書,見到的又是這單詞,說起來也還挺應景。

夏逾白:“……”

他大概堵車閑著無聊,主動問池舟輕剛才背了哪些單詞,他來抽背。

池舟輕從包裏找出單詞書,翻到他剛背過的那一單元指給夏逾白看。

夏逾白隨便抽了十幾個單詞問他意思,池舟輕大概記住了□□成,隻有幾個複雜的前不久背了後腳意思又忘了。

池舟輕癱在後座上:“背單詞好無聊。”

夏逾白回他:“我也覺得。”

池舟輕奇怪地看了他幾眼,見他不是為安慰他亂說,笑了:“之前看你背單詞背的起勁,我還以為你們學霸學習都樂在其中。”

夏逾白:“沒辦法,不背就忘。我記性是比大部分同學好,也不至於過目不忘。”

池舟輕又想起夏逾白要參加英語演講比賽這回事,兩人又就著這個話題聊起來。

夏逾白說完他的演講比賽,又告訴他:“你不要看到不會的單詞就去查字典。很多單詞你可以通過上下文推斷它的意思,然後再查,看看和自己的猜測有什麽不同,這樣才記憶深刻。這類題目也是英語閱讀的固定題型之一。”

池舟輕心想就他這看上下文睜眼瞎的水平,他也不知道生詞的意思從何猜起。

夏逾白又說:“我看我抽你英文單詞的時候,你每個釋義都記住了。其實你沒必要記那麽細,背單詞記一個主要意思夠用了,畢竟好多單詞好幾項解釋說起來就一個意思。特別要留意的是熟詞僻義,這些詞出現在考試裏算是重難點了。”

他舉例道:“比如你看‘subject’,它不僅僅做學科解釋,它還有個‘使遭受’的特殊含義,詞組‘besubjectto’就是遭受、承受的意思。這類詞還有好多個,比如像mean、account,firm這些,他們都有其他特殊解釋。你也不用急,循序漸進。”

夏逾白一聊上學習的話題,話便不自覺地多起來。兩人聊起學習,堵車的無趣、鬱悶也沒那麽難受了。

路上前前後後堵了兩個鍾頭,硬生生把本來一小時的車程延長一倍,池舟輕覺得他的生命在堵車中得到了延長。

夏逾白家住的這塊是著名的富人區。鍾繼、李景鴻兩個住在附近,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兩人早坐在夏家的會客廳裏。

姍姍來遲的兩人打開會客廳大門。鍾繼態度懈怠,寫一會兒作業玩一會兒手機,有寫沒寫的。李景鴻則徹底罷工,閉著眼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似的。

池舟輕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這人昨夜又把時間奉獻給了峽穀或是戰場,鐵定鏖戰到深夜,然後不得不被迫早起,困得不行。

來都來了,那就好好學習。

池舟輕毫不客氣地把李景鴻推醒了。

第22章

李景鴻看到是池舟輕,人還迷迷瞪瞪的:“池哥,我剛剛adc殺了十多個,血c……”

池舟輕:夢裏還在峽穀奮戰,大可不必……

池舟輕無奈道:“這周作業不少,你還不趁現在抓緊做?”

李景鴻抱著周日回學校抄別人的打算。

他一抬頭看到數學課代表比冰還要冷的那張臉,雖然抄作業這事夏逾白估計也知道,但心知肚明和當麵說出來還是有不小區別,他就閉口不言了。

李景鴻像模像樣地把試卷、草稿紙整整齊齊地擺在麵前,掙紮著寫完他唯一會寫的幾道題。邊上三個同學全在學習,他睡又不敢睡,隻好拖著腦袋發呆。

池舟輕做完一張數學試卷,看到身邊人一臉的神遊太空,戳戳他低聲問道:“怎麽了,寫不來?”

李景鴻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池舟輕拿過他的試卷,示意他把椅子挪過來,給他講題。

李景鴻好歹在書裏也是主角受的備胎役之一,作者絕不可能把他設定的智力水平有問題。準確說,書裏的重要配角都挺聰明,可李景鴻心思沒放在學習上,自然成績不理想。

池舟輕簡單給他講了幾道大題的思路,李景鴻若有所思地坐在位置上思考。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做題手把手一步步地教下去,這就剝奪了被教題目的人獨立思考的能力。

他點到為止,讓李景鴻如果自己思考過還不明白地可以去問鍾繼,他先去問夏逾白幾道物理題目。

鍾繼被夏逾白強製沒收了手機,有火發不出,隻能把怒氣都宣泄在無辜的試卷上。他拖延症嚴重,每回作業全是回校前的晚上奮筆疾書熬夜趕完的。

現在他沒了注意力被分散的源頭——手機,心裏又憋著一股氣,效率奇高無比,往日磨蹭一整天才能寫完的試卷,他竟然在一小時裏完成了。

要知道,他隻有在考試這種實在拖無可拖的情況下,才會有高到不可思議的效率。

鍾繼感慨歸感慨,他對以夏逾白為首的一中學生還是沒有好眼色。此時他聽到池舟輕說讓他幫忙的話,他和李景鴻相看兩相厭、雙雙麵如土色。

鍾繼抱怨:“我才不……”

李景鴻也跟著歎氣:“我不想……”

夏逾白掃了鍾繼一眼。

池舟輕:“景少,不恥下問。”

兩人頓時安靜如雞。

池舟輕無語:他和夏逾白還真有幼兒園老師的既視感……

李景鴻在草稿紙上推算了半天,卡在一個地方怎麽也算不下去。他看看對麵兩個人討論題目相談甚歡,不好去打擾。他和鍾繼不熟,但對他也沒有惡感,便拿著試卷去問鍾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