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小君進化了

男人們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看不懂女人。可是,女人何嚐不是看不懂男人?

當這幾個男人醉臥甲板的時候,我便疑『惑』地站在一旁,欣賞他們的醉態。

後弦抱著白歐倫的腿,喊著:“再來!夫人!快教我絕學。

我想,這輩子都別指望後弦開竅了。

白歐倫厭煩地推開後弦起身,晃了晃身體,舉步間,小腿又被後弦抱住了,白歐倫似是沒有察覺,拖著後弦,就這麽從我身邊晃晃悠悠走過。到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揶揄我一句:“你的……機會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歐倫就那樣大笑著離去,我斜睨他,他的大腦裏,不知在想什麽,說出來的話,很奇怪,也很欠揍。

什麽叫機會來了?他以為我是什麽樣的女人?

“師傅!”蒙唏雨扶起了軒轅掣,軒轅掣淡笑地擺擺手:“我沒事,你去扶淳於。”

“是。”

可見蒙唏雨很聽軒轅掣的話。

軒轅掣輕叩太陽『穴』,抬眸時,對我溫和一笑,看著我的視線,竟是模糊了些。

“是你嗎……”他問。我怔了怔,正想回答,他卻緩緩搖頭:“這已經不重要了……”他一步一晃地離去,弄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這些男人是怎麽了?若說我因為女兒被綁架而憂心,他們又是為何而醉酒?

“舒夫人,幫幫忙。”那邊蒙唏雨輕喚我,我看去。君臨鶴伏在淳於珊珊的胸前,酒紅染滿了他瑩白的肌膚,與淳於珊珊暗紅的衣領交相輝映。他細長的睫『毛』,因為夜風,而輕輕顫動。

“哎……”我真是望君興歎呐。

君臨鶴,今日我允許你喝酒解憂,隻希望今日之後,你能將我忘記。哪怕是討厭也好,不要為了我再哀傷,那樣,我會心痛。

將君臨鶴從淳於珊珊身上扶起,他微微睜開了眼睛,我一怔,他呆滯的眸中沒有任何神『色』,我倒是鬆了口氣:“我們回去再梳頭。”

君臨鶴呆呆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我關心他,卻似做賊,怕他知道,怕他清醒。

蒙唏雨扶起了淳於珊珊。布滿酒香的甲板,再次溶入了寧靜地夜『色』。

“小舒……”一隻手不老實地撫上了我背後的長發,我扶著他進了艙室:“好了好了,馬上拿梳子給你。”

艙室因為君臨鶴的存在。而布滿酒味。

嫩滑的熱燙的肌膚蹭上了我的臉,渾身豎起了寒『毛』,『摸』著黑,匆匆將君臨鶴扶到**,然後找蠟燭。

“奇怪,燭台呢?”尚未適應黑暗的眼睛,沒有在餐桌上找到燭台。

忽的,一陣怪風襲來。我轉身就接住了朝我而來地白『色』物件,『摸』在手中之時,心跳立時漏了一拍,這絲滑的手感,這帶著酒味的白『色』物件,是……君臨鶴的外袍!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去洗。”忽的。白『色』的身影就飄到了我的身前。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因為他的突然靠近。而停止了活動。

目視之處,皆是一片月牙地白『色』,這份出塵的白,在黑暗的房間裏,尤為醒目。

纖纖十指滑過我的眼前,正伸向他自己身側的衣結,下一刻,衣結就在食指和拇指間慢慢抽散,衣領因為衣結地消失而散開。

君臨鶴進化了,他現在喝醉不再梳頭,而是脫衣服了,很好,作為一個男人,他開始變得正常了。可是,他叫我去洗又是什麽意思?

“站住!”忽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後退,“你說過,你要給我洗衣服的。”

“呃……我幾時說過?”我抬起火燒的臉,不能再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這樣,很危險。

“那天。”君臨鶴一如以前酒醉,麵無表情,雙目無神,而他的大腦,卻很清晰,曾經一度懷疑,他在酒後,會人格分裂。

“哪天?”

“那天,你把醒酒湯灑在我的身上,你說,你會洗。”

“啊……~那天,好,我記起來了,那你放開我,我馬上就去洗。”

君臨鶴垂下臉,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我,一直看著我,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月光忽然透入了這間不怎麽寬敞地艙室,帶來一絲淡淡的光明。

“呃……臨鶴?”我輕輕地,小心地喚他,他眨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無神的眼睛裏,浮出一絲奇怪的欣喜。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摸』上了自己挽發的發簪,然後,拔下,瞬間,絲般的長發如同帶著流水的聲音,從他頭頂傾瀉而下,遮住了他暴『露』在空氣中地鎖骨,和下方地胸膛。及膝的長發,在月光中,染上了一層『迷』人地銀光。

“不會……還要梳頭吧。”我輕輕掙紮了一下,他卻抓地更緊。

慢慢的,他舉起了手中的發簪,用發簪的尖端,對準了我的麵頰,我咽了口口水:“臨鶴,你……想做什麽?”

忽然,他猛地舉起發簪,我當即抽手,卻依舊無法掙脫。突然間,他扣住我的手就按在桌子上,刹那之間,他手中的發簪就將我的衣袖,牢牢地釘在了餐桌之上,一層冷汗,瞬即爬滿全身。

按在桌上的手,被另一隻手覆蓋,如同枷鎖,讓我無法逃離。點『穴』吧,我想,可是問題是我點『穴』才學了一年,若是點錯了,會要人命的。

“好了。”他說,長發下的麵容顯得有些陰森,“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逃了。”

“不不不,我不逃,我隻是去幫你洗衣服。”我用力抽回被君臨鶴覆蓋的手,寂靜的空氣中,帶出了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完了,又一件衣服毀了。

“又逃了……”他呆滯地看著自己按在桌麵上的手,下麵已經空空『蕩』『蕩』,雲紋的銀簪依然釘在桌麵上,在銀簪的下麵,是殘留的碎布。

“為什麽?”他輕輕地問,“為什麽要逃?”

我輕輕轉身,跑人。

“不要逃!”忽然,身後酒氣襲來,一雙手就環上了我的腰,“不要逃……”他收緊了雙手。

熱意,透過衣衫,隱隱而來,緊貼的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心跳。

“不要逃……”頸項裏,埋入了一張比後背還要熱燙的臉,心跳的加速,讓我陷入了一時的混『亂』。

“隻有這個時候……”低低的話語,卻帶著火熱的氣息,包裹了我的耳側,“你才屬於我……所以,請不要逃……”

我靜靜地站著,閉上了眼睛,隻有這一刻,我才屬於他?而這一刻,也會因為他的清醒,而被遺忘。

心,莫名地揪痛起來,為君臨鶴而痛。痛的原因,已經無從查詢,可是,我卻知道自己下麵想做什麽,就是在這一刻,給他想要的東西,報答他為我做的一切,報答他對我的這份情,也讓自己的心,獲得安寧。

“小舒……在夢裏……你永遠……都隻屬於我……一個人……”他輕輕地蹭著我的頸。

我在他雙臂中,慢慢轉身,撫上他因為酒力而變得豔麗的麵頰,揚起了笑:“是的,在夢裏,我是你一個人的。”

四年的恩情,真的用一個吻,就能了清嗎?

我離開了君臨鶴的唇。

“忘了我,君臨鶴……”輕輕的,在他耳邊留下了這句話.抽手離去之時,聽見了他輕輕的夢囈:

“太晚了……忘不掉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