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花了了大婚

山間空氣清新,這是一種帶著淡淡的甘甜的清新,那是自然最純淨的味道。遠塵的略顯蒼白的臉帶著淡淡的微笑,明亮的眸底是那片無邊無垠的雲海。

“我雖信佛,卻不信轉世之說,是不是很可笑?”遠塵看向我,我眨了眨眼睛:“呃……我也不信,嗬嗬。”

遠塵淡笑地看著我,清明的眼睛一如我初見他那樣沉靜,而今,更少了當初那份無奈和哀傷。他看了我一會,然後再次遙望雲海:“參佛之人卻不信佛,我真是不配做佛門弟子……”

我靜靜地站著,細細聆聽。臉上是裝傻充愣。

“其實,我隻是借佛逃避,逃避苦海,結果卻深陷苦海之中,到最後,卻是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將我從苦海中救出,告訴了我一個最簡單的道理:隻要相信,就有希望。”

淡淡的笑容揚起,心中有了一分自得,那一世唯一沒有白活的就是解救了遠塵,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救出護國府裏所有的人,包括……風清雅。

“昨晚的曲子很美,讓我想起了幾個故人……”遠塵側下臉,淡笑著注視我,我扭頭看向房間:“那位……公子傷勢還好吧。”

“已經無礙,但隻怕要在這裏住上幾日。姑娘你要去看看他嗎?”

看珊珊?我陷入片刻的沉思,隨即笑道:“不了,沒事就好。”

遠塵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清淩淩的黑眸裏是不知名的感慨。良久,他歎了一聲:“能放下。真好……”遠塵的話很奇怪,我聽不懂。

雲霧隨風而來,遠塵的身影竟是片刻地模糊了,再次清晰時,他的目光越過我望向我地身後,我轉身看去,是離歌。他手中提著一隻竹籃,籃子裏是草『藥』。他陰沉地站在那裏。冷冷地看了我一會,轉身離去。

滿臉黑線,離歌那樣子,應該是生氣吧。

“抱歉,我要走了,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匆匆告辭。遠塵淡笑點頭。就在我沒走多遠的時候,忽然傳來遠塵清朗的喊聲:“她帶著任務而來,將自由送入護國府……”

心頭一怔。腳步卻是加快了,遠塵那雙清明的眼睛看到了什麽?真相?

我為什麽要去哄離歌?這個問題一直到回到院子,我還是沒有得到答案。當我看見離歌在院子裏整理草『藥』的時候,我便偷偷『摸』『摸』地挨了上去。

“小離?”我走到他身邊,他雙手頓了頓。然後就繼續整理『藥』材,不理我。很好,這才是離歌。

蹲下,也不管他是不是會聽。就說道:“蒙老大捉了君臨鶴這隻燙手的山芋不知道怎麽處理,昨晚和我商量了一下,決定由我們今晚將君臨鶴救出,到時她會配合我們,然後,我們就帶著君臨鶴下山。”

“下山?”離歌終於開了口,“那遠塵呢?”

“他們繼續留在山上啊,他們的傷需要好好休息。”

“你……不留下?”離歌垂著臉問我。我笑笑:“為什麽要留下?對了,昨晚我想我們不如去鬼哭穀吧。”

倏的,離歌揚起了臉,雙眸竟是閃現出了從未有過地光彩,我繼續道:“鬼哭穀不是你家嗎?現在我沒地方去,去你家可好?”先安頓,再立業。

離歌呆呆地看著我,似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對了。鬼哭穀該不是到處都是毒蟲毒草吧。那我可不去了……”

“不,那裏很美。”離歌匆忙解釋。忽的發現講起鬼哭穀,他的話便多了,“而且,就在天機山附近,你可以去天機山遊玩,天機山如同仙境,還有各種各樣的溫泉……”離歌倏的收住了口,歉疚地垂下了眼瞼,“那次……”

提到溫泉,我的臉就開始下沉。

“算了,過去了就別提了。”我隨意地伸向『藥』材,想幫離歌整理,順便偷師。

忽的,手被離歌扣住,他皺了皺眉:“有毒,不能碰。”

“啊?”

“我要準備一些路上用。”

離歌在做毒『藥』?此番再看地上那一堆可愛的漂亮地奇花異草卻是渾身直豎汗『毛』:“小離,你能不能別做那麽……毒辣的毒『藥』,我是說讓人昏『迷』昏『迷』就可以了,別像那晚把人給化了。”

離歌淡淡地抬起眼瞼,看了我一眼,再次垂落:“他們,該死。”

我不再說話,離歌還是沒變,隻不過對我好一點而已,這份好,更多的是敬畏,因為我是聖靈。

他再次抬起下巴,黑眸裏是我沮喪而難過的臉。

“知道了,我下次不用蝕骨就是了。”說完,他再次垂臉整理草『藥』。我笑了,就用離歌這份聽話來試著慢慢改變他吧。於是,我趁勝追擊:“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再『亂』殺人。”

“……”

“對了,還有,不許對有間山寨實施報複,別人對你有非分之想也屬正常,誰叫你是天下第一美男。”

“……”

“還有還有,雖然我看不慣君臨鶴,但你也不能趁我不注意把他滅了,反正我不想看見你手上再沾血汙。”

忽地,離歌揚起了臉,眼神閃爍了一番撇開了目光,戴著人皮麵具的側臉透出了複雜的神情。

陪著離歌一直到了晚上,當紅燈高掛的時候,花了了來了,她懶洋洋地撐著腰,就像個孕『婦』。她翻了翻白眼:“那個死腦筋不肯娶君臨鶴,隻有我上了。”

“啊?”我驚疑,“那不過是演戲,她都不肯?”

花了了一副服了地神情,“我反正是服了她了,說什麽拜了天地就是真正的夫妻,要負責什麽的,她這種『性』格怎麽能做山大王?我真是想不通。”

“呃……她是講原則吧……”

“原則個屁,所以到現在都單身。算了,反正我也挺喜歡那君臨鶴的,丫頭,我能洞房後再讓你救不?”花了了對著我直眨眼。

我無語:“你幹脆說等你生了孩子我再來救呢!”

花了了一扭腰:“我倒是想,隻怕別人尋死覓活……哎……不說了,我去準備準備。按照你的吩咐,君臨鶴那三人滴水未近,整整餓了兩天,哦嗬嗬嗬……”花了了笑著就走了,那神情說不出地欠扁。

然後,我和離歌就分頭行動。我去土牢演戲,離歌去準備行裝,到時就由我救君臨鶴,離歌救君臨鶴的兩個小師妹。

土牢早就做了安排,除了門口的兩個小嘍囉,裏麵就再無看管的人。我手托大紅喜袍衫,屁顛屁顛往裏麵走去,快接近地時候,我深吸一口氣,把幸災樂禍的笑強行壓了下去,換上一副緊張的神情,然後,才繼續往前。

君臨鶴被吊綁在十字的木架上,而他的小師妹就被禁錮在兩邊。花了了對君臨鶴這批“天機宮”的人很了解,盡管下了化功散,還是用上了鐵鏈。

土牢隻有一扇窗,銀白『色』的月光就從那裏擠入,正好投『射』在一身白衣的君臨鶴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近乎聖潔地銀光。

此時此刻,麵對如此奇特地美景,我……又開始yy了……至於yy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第一次臉紅了。雖然產生了一絲愧疚,但是,君臨鶴,我還是照樣要耍你,把你這層修真者清高的樣子,徹底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