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青羅域強者齊聚

“你抵擋不了。給我破!”楚辰爆喝一聲,渾身氣勢再度暴漲,強悍無匹的力量,將陳玄風的身子直接震飛了出去。

“紫雷劍!”楚辰雙眸一冷,手執長劍,橫空殺去。

其攻擊速度,非常之快,不給陳玄風一點反應機會。

“刷,噗嗤…”伴隨著一股血水,陳玄風的脖子直接被劃中。

一刹那,隻感覺一股冰冷之感,傳遍全身,冷風直往喉嚨裏灌,有什麽東西在洶湧的往外擠。

低頭一看,那是血,殷紅的血,如洪水般的鮮血,無法阻止的往外噴,濺了一地。

陳玄風抬頭眸子,皺起了眉頭,看著楚辰,眼中是怨毒的光芒。

他不甘,不甘就這樣死去,但,可惜他惹上了楚辰,直到此刻被殺,一切都有點不真實。

喉嚨裏發出一陣古怪之聲,陳玄風還是沒能說出話,表情頓時凝固,砰的一下,身子往後一仰,直挺挺的摔在地麵上。

“誰若想死,盡管出手!”

楚辰看都沒看陳玄風的身體,大步往前一走,幾步之下,來到崖壁之前,將所有焱陽果,全部采摘掉,旋即收進納戒中。

人群到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眨眼間時間,古怪的麵具武者,居然把閆闖和陳玄風,以雷霆之勢全部殺死,太過驚人了。

那震撼的一幕幕,無比清晰的烙印在心中,此刻想起,依然身體發顫。

“焱陽果,被他一個人得去了。”一人咽了口口水,眼中露出炙熱之色,但在楚辰震懾之下,沒有敢妄動。

閆闖和陳玄風,他兩人乃是靈武境三重修為,此刻都被殺死了,誰敢出手,除非是不怕死了。

這番話,將一小部分人心中的算計,一瞬間擊潰。

的確,連閆闖和陳玄風都能殺死,他們又算是什麽,雖然焱陽果很珍稀,但和性命比起來,還差得遠。

尤其是魏濤,他的心砰砰直跳,先前他招惹楚辰,言語帶著辱罵嘲諷,現在看到閆闖和陳玄風都被殺死了,頓時嚇得膽寒不已。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就憑他還不如楚辰的眼。

將焱陽果收走之後,楚辰也不停留,旋即邁開步子,離開了此地。

“唉…”人群隻有歎息,本是一腔熱火來搶奪焱陽果,然而最終結果卻是所有焱陽果都被楚辰霸占了,所有人都撲了個空,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雖然心有不滿,但沒人敢出口說一個”不“字,麵對楚辰的強大實力,誰敢冒犯?武道世界,隻尊強者。

“天呐,你看他去哪兒了。”就在人群準備散開下山時,突然一人像是看到了什麽震驚的事情,忍不住張口喊道,眼睛瞪得溜圓。

隨著他目光所看之處,其它人也紛紛看去,緊接著出現了和他一樣的神色。

那麵具武者,居然在朝三千丈以上走去。

“他不想活了嗎?越過第二階梯,往上的地方,溫度無比的可怕,火焰能融玄鐵。”

“不一定,也許他能堅持下來,但我懷疑的是,他不會是想去上麵撈更好的東西吧?據我所知,青羅域許多強者,在幾天前出動了,全都匯聚到火龍炎山山頂,據傳有好東西出世。”有人更為詳細的說道。

這件事情,非常隱蔽,他們因為是門派中佼佼者,有所聽聞,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珍寶出世,肯定非常寶貴,然而他們修為太低,不足以上三千丈以上,隻能爭奪焱陽果。

就連閆闖,陳玄風,他們靈武境三重修為,也不敢隨意登峰。

一是門派裏掌門可能警告過,二就是那裏太危險。具體怎麽危險,卻沒幾個人說得清,他們雖然是佼佼者,但太年輕,觸及不到那一層。

然而,就是那樣一處危險之地,此刻楚辰居然往上前進,人群頓時愣住了,紛紛猜疑,這到底是哪國的妖孽天才,行事居然如此瘋狂。

楚辰的確是向三千丈以上走去,因為寒星草是在山頂出現,不管有什麽危險,他都必須要去,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一個寒星草,還不知道會在什麽地方出現,更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這個時間,他浪費不起。

很快,楚辰的身子便消失在人群眼中。

隻走了百丈左右,楚辰便是麵帶驚訝之色,他運轉一絲元力,刷的一下,朝空中震蕩而去,哧的一聲,頓時發出一陣灼燒之音,那片虛空驀然間沸騰起來。

“三千丈以上,果然好恐怖,火元氣居然達到這種地步。”

看到一絲元力與空氣摩擦的反應,楚辰眼眸中流露出一抹驚駭,難怪那些年輕武者都不敢來了,而這還隻是剛前進百丈之遠,往上還不知道有什麽危險。

“看來需要小心點了。”這般想著,楚辰朝山峰之上登去。

火龍炎山峰頂,那是一大片起伏不平的岩石,就像是一把利劍,從側麵一下子將尖尖的峰頂削掉了一般,而在這山頂之上,有無窮火焰在燃燒,像是綻放出一朵朵赤紅花朵,無比的壯觀。

在山頂中心,還有著一口岩漿湖畔,呈漏鬥形狀,裏麵翻滾著濃烈的岩漿之水,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像是煮開水一樣,隨著一層層氣泡炸開,一道道火氣直往天上衝,那炙熱的溫度,要將虛空燒化了似的。

而此刻,在火龍炎峰頂之上,站著十幾名中年人和老者,在他們身上擴散出渾厚氣息,將撲麵而來的火氣全部阻擋住。

現在,這些人目光全都注視著那口岩漿之湖,眼神中帶著一絲灼熱,然而卻沒人敢靠近,都保持在百丈之外。

“看這岩漿之勢,寒星草出世,應該還有兩天差不多了。”一名身穿褐色長袍的老者眯著眸子,此刻出聲說道,帶著嘶啞之音。

“都等了五天了,也不在乎多等兩天,怎麽,木閣主你急了?”

距離褐色長袍老者十幾丈遠的地方,一名臉色閆肅的中年人開口,話聲鏗鏘有力,帶著幾分壓迫之感,隻是輕動下嘴唇,話聲便洪亮的傳出來,哪怕相隔極遠,也能聽的無比清楚。

“老夫這一生,還真沒為什麽事急過,不過那寒星草對我來說,有很重要的作用。”灰袍老者在說到這裏,渾濁的雙眼中,刷的一下射出一道犀利光芒,猶如利劍,穿透虛空,很快又泯滅下來,他的臉色恢複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