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點破

“好久不見。”楚辰露出一抹淡淡笑容，一眼看穿觀星海修為，尊武境八重天，比姬長歌低一重天，但也不弱了，畢竟百靈聖地，還無法和仙府相提並論。

“在神之試煉打敗丁春秋之後，回來之後，我便得到聖主賞識，現在被當做重點培養，至於丁春秋一敗之後，武道之心不穩，在十幾年前便離開百靈聖地了。”

觀星海邀請楚辰進入仙府，與其敘述這些年經曆。

丁春秋，昔日為百靈聖第一天才，穩壓觀星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是他觀星海為第一天才，丁春秋已不知去處。

“我這些年，也就那樣吧。這次回來因為光明神族。”楚辰沒有太多敘說自己經曆，甚至於沒有說，不是不願意，而是太多，頓時間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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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殺了光明神族數十人的，是你？”觀星海似乎想到了什麽，無比震驚的開口，現在消息傳遍南靈域了，都在推測是誰出手，楚辰這個時候現身，說為了光明神族而來，毫無疑問，出手的人便是他。

“是！”楚辰沒有否認，直接點頭，敢殺，自然敢承認。

得到證實，觀星海愣了幾秒，眼睛死死盯著楚辰，好似不認識他了一樣。

“你想知道光明神族什麽，我可以把我所知的告訴你。”觀星海深了口氣，神色逐漸平複下來，他沒有問楚辰的修為，可以擊殺數十名光明神族修士，最起碼是天武境三重天以上修為，這是他觀星海所無法想象的，當年和楚辰屬於一條起跑線，然而現在和楚辰比，已是天地之別。

“你隻需要告訴我荒古戰場的一切就行了，至於光明神族，我對其有幾分了解。”楚辰緩緩吐道，隻要掌握荒古戰場的一切，很輕易可以推斷光明神族的目的。

“荒古戰場……”觀星海遲疑了片刻，眉頭微皺，“算了，既然光明神族已經封禁那裏，我保留這些秘密也沒用。”觀星海下了決定，而後將荒古戰場一切敘說而出。

蠻荒戰場據說埋葬著一位人族巔峰強者，在遠古時代，橫掃九天十地，無敵於天下。

而在那遠古時代，有一場浩劫降臨，天地陷入黑暗，人間一片血水掙紮，而那名強者便隕落荒古戰場。

自古以來，那裏是禁地，亦是人們尊敬之地。

“那強者叫什麽名字？”楚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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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年代太久遠了，很多信息，都埋葬曆史長河，無從考證。”觀星海搖頭，他所知道這些，是百靈聖地記載的全部。

對於萬年前的遠古時代，在大千世界詳細知道的人不多，如百靈聖地，建造的曆史隻有上千年，沒有過多記載不足為奇。

“人族強者隕落之地，光明神族卻為此而來，難道說，當年導致人族強者沒落的，乃是光明神族麽。”楚辰腦中浮現這個想法，並不確定，但有一定參考價值，多半是遠古那一戰有關，至於最終目的，不得而知。

百靈聖地之行，雖然沒揭開謎底，但也了解到不少有用消息，楚辰和觀星海打個招呼後，去拜訪了一下摩崖長老，當年對方的棋之意境，讓他感悟頗深，對後來的劍之意境，提供了很大幫助。

天壁崖，九十九丈高，昔日對於楚辰來說，還頗為耗費元力，而今，一步邁出，瞬息便來到了天壁崖上，放眼望去，草屋，古樹，棋盤，一切，猶如當年，給人一種淡然之意此時。

在古樹下，正有一名老人，靜坐不動，盯著棋盤，陷入沉思。

“十年前，摩崖長老陷入修煉瓶頸，這一坐，不論春去秋來，再也沒動過。”觀星海在一旁小聲介紹。

楚辰聞言微微點頭，而後走到古樹之下，直到坐下來，摩崖長老也毫無反應，整個人如雕塑，在其雙眼盯住的地方，乃是棋盤，隻是這棋盤之上，並無一顆棋子。棋子不在棋盤之上，而在摩崖長老的心中。

楚辰看向摩崖長老的雙眼，透過這雙眼，似乎看到了另一片空間，那是棋之意境，在和棋之意境中，大地為棋局，摩崖長老便盤坐在棋局之上，以身為棋子，隻不過他這一步棋，乃是死棋，無路可走，正如同摩崖長老的修為，陷入桎梏，無法前進一步，除非找到破解之法。

“身為棋子，卻被棋局所困，如若破解，唯有一法！”

楚辰突然說道，聲音如利劍，直接轟在摩崖長老的腦海，讓其十年不變的身子，在此刻突然震動了一下。

“既然無法走出這棋局，不如破了這棋局，身若棋子，可以天地為棋局，亦可以萬物為棋局，無需拘泥於一點！”

楚辰聲音，如雷霆一怒，將摩崖長老的執念破開，豁然開朗，其盤坐在棋局之上的身子，突然一動，身下棋局頓時飛灰湮滅，驀然，摩崖長老真身突然睜開了雙眼，一縷驚喜之色綻放而出。

“困我十年之局，沒想到被你一句點破，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年摩崖前輩指導我領悟意境，而今晚輩回來點破前輩困惑，剛好一筆勾銷。”楚辰笑著道。

“你是楚辰？”摩崖長老這才反應過來，因為這些年過去，楚辰和當初的模樣，還是有一些變化的，加上當年隻有一麵之緣，摩崖長老早忘了楚辰的模樣，但是這個名字，他一直記得，因為在他有生之年，再也沒遇到過比楚辰天賦還高的人，哪怕是觀星海。

“看來你也領教出了自己的意境，可否讓我試試一番？”摩崖長老饒有興趣的說道，武道修煉所遇的桎梏打破，讓他心情無比順暢。

“前輩若不介意，我又怎麽會介意，不過你得小心一點。”楚辰笑著道。

“小心一點？”摩崖長老微微一愣，旋即一笑：“這些年不見，這小子倒是會說大話了。放心吧，來，讓我看看你的意境。”

“好。”楚辰答應一聲，旋即將劍之意境釋放而出，無窮劍氣在空中交織，將整個天壁崖都覆蓋了，若楚辰願意，劍之意境將百靈聖地覆蓋也不是什麽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