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聽到此言,多是哄笑了起來,附和著邢朗。

火烈堂的弟子都有些臉頰燥熱,畢竟這邢羽是火烈堂的弟子,他們聽到別人奚落邢羽心中也是憤恨的,奈何他們卻沒有說話的底氣,尤其是在一個金瑞峰親傳弟子的麵前,誰敢說邢羽能夠得到比人家還好的寶器這話。

邢羽回過了神,他皺了皺眉,臉色帶有些許的不悅,心頭暗道:“你可真是吃飽了撐了,沒事了你就來準備在我這找找尊嚴?你丟的臉是不是還不夠多?”

邢羽懂得隱忍,但是也分時候,他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比這邢朗弱,而且,邢羽也不想在邢朗的麵前低頭,既然在邢家大院,在夕落鎮中能夠將你擊敗,在這裏也能,以後無論是在哪裏,隻要你見到我邢羽,你就清楚的記著,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論做什麽。

邢羽挑了挑眉角,嘴角邪邪一笑,他看了看邢朗手中的長劍,而後點了點頭,冷笑道:“你也就隻配用這種品級的寶器了。”。

邢羽此言一出,圍攏著看熱鬧的眾人頓時靜寂了片刻。

這言外之意顯然是邢羽居然還沒看得上,這可是人級上品的寶器,除了親傳弟子之外,其他人是很難得到的,起碼數百記名弟子裏麵,能夠擁有的屈指可數,而且每一個人都是在山門數十年乃至上百年之久才熬上的。

邢朗也被邢羽說的一愣。

片刻之後,邢朗仰著頭,回頭看了看眾人,而後轉過頭看向邢羽,笑道:“呦喝,口氣不小啊,怎麽?你有本事拿得到?”

“笑話,你一個手下敗將都拿得到,隻要在那靈閣裏麵還有,我邢羽就拿得到,對了邢朗,你要記得,我邢羽永遠都不會不如你,永遠。”

邢羽被方才的那股子氣息刺激的有些熱血,此時更是有著一股子豪氣隱隱萌生在心頭,再加之被邢朗這麽一激,他說話的語氣異常冷峻,而且是字字鏗鏘。

當然,邢羽說這話並不是口出狂言,他敢斷定,自己現在擁有的火玄劍,比起邢朗手中的這柄寶器長劍來,絕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不過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會將火玄劍拿出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處境,麵對這些人還好說,關鍵的是還有一個神秘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目的的郭老,這火玄劍,是他的一張最後的底牌。

但是,如果真逼到了份兒上,死都不怕的他,還會怕什麽?

邢羽也並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將火玄劍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這五行宗必然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邢朗被邢羽這麽一說,劍眉頓時皺在了一處,臉色也旋即陰沉了下來。

“好,你小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這麽多人看著,我就來和你賭上一賭。”

邢羽皺了皺眉,麵露一絲疑惑,笑問道:“哦?賭些什麽?”

聽說有賭,這後麵已經選完寶器的眾人可是來了興致,圍攏在一起,而前麵的那些人卻在依舊,黃樹良也懶得理他們在做什麽,反正今天可是賺翻了,而且,他還有一筆大買賣要做。

這筆大買賣的價格可是頂的上他今天靈石收入的總額,因為,在這靈閣之內,黃樹良最清楚,這裏麵最好的一件寶器,是一把靈級中品的寶器,名為幻月輪。

說是買賣自然有原因,這黃樹良私下裏已經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但是,他的透露也是有針對性的,畢竟,能夠出得起價格的人卻是不多,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金瑞峰的大弟子靈雲。

這也是幾天前的事情了,然而,聽聞此事之後,靈雲頓時來了興致,要知道,靈雲的碧玉簫也不過是一件下品靈級的寶器,雖然隻差了一個品級,可威力卻是天壤之別。

所以,靈雲當時就定下了這筆買賣,直接先丟給了黃樹良二百枚下品靈石,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然而,靈雲是沒有機會去選寶的,所以,這件事情他便找了一個擁有機會的記名弟子,然後在選寶的時候,隻要黃樹良動些手腳,這個記名弟子很容易便能夠得到幻月輪,之後靈雲再索要而來,送給那個弟子一件差不多的寶器,一切就算是完成。

但是,黃樹良雖然財迷心竅,他卻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太放肆,到現在為止,黃樹良美其名曰的會照顧誰誰誰,借此得到靈石,但是,他卻並沒有真的動手腳。那些人花費靈石,買的隻是黃樹良不會下絆子,或者是一個心安。

所以說,黃樹良並不敢輕而易舉的運轉陣法來做手腳,可是這個買賣的確有誘惑力,而且又是與靈雲定下的,他是必須要做,到了此時也是不敢不做。

既然要做,也要安全起見,一番分析下來,動這個手腳的時候,一定要在最後的時候。

原因很簡單,到了最後,眾人都得到自己的寶器,那種得到寶器的喜悅一定使得大家將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中的寶器上麵,這就是最好的機會,看似平常的進入一個人,然後突然間得到一件靈級中品的寶器,等到眾人驚訝的時候,這個過程已經結束了。

所以,之前的時候,他的任務隻不過是將那幻月輪盡力隱藏不至於被人選中罷了。

黃樹良依舊在安排著剩下的這幾十個人進入光幕選寶,他看到了後麵混亂的場麵,沒有製止,這正是他想看到了,但此時,還是有些早,甚至水柔峰的親傳弟子慕容秋霜都沒有選寶呢,他萬萬不敢動手,這件事情要是傳到各大堂主或者宗主的耳朵裏,那可不是一個小罪過。

想了想,邢朗一晃手中的長劍。

“好,就賭這個,我也不為難你,誰都知道你的情況,嗬嗬,五行靈根啊,千年難遇,想必你來到這裏也很不容易,這樣吧,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堂兄,我就讓你三分,一會兒,隻要你能等拿到與我相同品級的寶器,我便算輸,既然輸了,我也認賭服輸,這柄長劍就是代價。”邢朗雙眼在長劍上看了看,嘴裏語氣悠揚的說道。

“嗬嗬,可以。”

“等等,不過你輸了呢?”

邢羽皺了皺眉,問道:“你說怎樣?”

“自己卷著鋪蓋滾出五行宗,不要再給我們宗門丟臉,也不要再給我們邢家丟臉。”邢朗臉色驟然間陰沉下來,憤憤的說道,當然,還有一句話是他想說卻沒有說的,那就是,走出慕容秋霜的視線。

當邢朗說出可以拿寶器做賭的時候,眾人不禁愕然,這個賭注可是不小,親傳弟子雖然得天獨厚,寶器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的,尤其是品級比較高的寶器,而這個邢朗雖然是親傳弟子,但畢竟來到山門隻有一年之久,所以說的確是運氣不錯了,可是此時,他卻敢將自己的寶器拿出來賭。

眾人互相看了看,有些茫然了,他們是想看笑話,但是調侃一下也就罷了,而且有些人是知道這兩個人是堂兄弟的關係,可是現在邢朗的表現完全是帶了火藥味兒。

所以,眾人都有些不解了,這也是自然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對堂兄弟之間的糾葛到底有多深。

“師、師、弟,你、你、不要魯莽。”

正在邢羽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聲勸慰,邢羽不解,一皺眉,轉頭看去,心裏還有幾分疑惑,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關心自己?

他轉頭看去,此人是木生堂的一個記名弟子,名為李彪。

這個李彪是少有的幾個,並非從家族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他原本是一個山間的獵戶之子,酷愛武技,常年的狩獵生活也使得他身體健碩,而且反應迅捷,這卻恰恰是凝練期所要培養的兩個因素。

說來他也是和邢羽來自夕落鎮,當日的比鬥,隻有年齡限製,所以這個李彪也憑著苦練的實力得到了機會,而且資質還不錯,在那夕落鎮來到五行宗五個名額中就有他一個。

這個人邢羽有些印象,但是卻並不熟悉,聽方才李彪的口氣,似乎是一個磕巴,說話極其的不流暢,但是邢羽卻不會笑話他,反而他轉過了頭,看了看李彪,眼中滿是感激的神色,說道:“李大哥,放心吧,想要讓我走,嗬嗬,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過著艱苦的生活,既要生活又要習武,這李彪也的確是不易,然而如此的環境使得他的性格也很憨厚,見到邢羽一直都被人奚落,他的想法很簡單,這小師弟雖然資質差了一些,可畢竟和我都是代表夕落鎮而來,所以他一直心裏也不忍。

但是,雖然他心裏憤憤的,卻也不敢多說什麽,方才的出言提醒也是見到邢羽如此有些不忍,可是他的話剛剛說完,眾人便投以了冷峻的目光,李彪也縮了縮脖頸,好像是做錯了什麽一樣,不敢再言語了。

而且,邢羽的回答使得李彪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他不懼怕那些人,聽了邢羽這番話,他也隻能暗道邢羽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正在此時,前方傳來了一陣**,眾人旋即齊齊看了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