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結束,邢嵐和邢鼎天也離開了邢劍鋒的房間,而邢羽卻是沒有走,現在,邢羽給邢劍鋒的那個玉瓶,就是邢劍鋒的希望,所以,邢劍鋒恨不得馬上就將那裏麵的靈丹服下,可是他看了看邢羽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原本他還以為,是不是服用靈丹也有些說法,所以邢羽留在這裏是想看著自己。

但是,邢羽看到現在房間裏隻有他們父子二人,他緩緩來到了邢劍鋒的身邊。

看著邢羽現在的表情,邢劍鋒皺了皺眉,邢劍鋒是不了解邢羽的,盡管他是邢羽的父親,但是他對邢羽也的確是沒有盡到多少父親的職責,當然,這個邢羽能夠理解,他並不怨恨。

盡管不了解,邢劍鋒從邢羽的表情中也看到的出來,邢羽似乎有話要說。

“羽兒,怎麽了?你應該是有事吧?”

邢羽頓了頓,緩緩坐在了邢劍鋒的身邊,看向爹爹,思索了幾分後問道:“爹爹,羽兒有些事情一直想要問問您。”

邢劍鋒的疑惑更重了一些,他將玉瓶緩緩的放下,一雙眼睛盯著邢羽的臉龐,說道:“說吧,你我父子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爹爹,還記得那枚圓珠麽?”

邢羽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問,最後便問起了那枚圓珠的來曆,現在邢羽雖然依舊不知道這枚所謂的傲神珠到底意味著什麽,但是他卻知道,這東西絕對是難得的寶貝,可是這樣的寶貝,爹爹怎麽可能會有?

家族遺傳下來的?不可能,這邢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枚圓珠的存在,否則的話,憑那些人的秉性,怎麽可能沒有人提及。

那麽,這東西邢劍鋒是從哪得到的?

邢羽在發問的時候,他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邢劍鋒,然而就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邢劍鋒的臉色驟然間轉變,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之後邢劍鋒便強自鎮定了下來,可是就這樣的一瞬也無法逃出邢羽的雙眼。

“羽兒,你問這個幹什麽?”邢劍鋒反問道,語氣都有些嚴肅。

笑了笑,邢羽使得自己的神態盡量舒緩下來,接著說道“哦,也沒什麽,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對了爹爹,娘親她,到底是誰害死了娘親,羽兒現在長大了,所謂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羽兒要為娘親報仇。”

這一次,邢劍鋒的神色盡管還在掩飾,但也十分的不自然,不過這也很正常,邢羽本也不想問,不過,畢竟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慈祥的麵孔,那就是自己的母親,邢羽知道在十四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是他問這話到沒有套話的意思,他是真想知道。

到底是誰,讓自己從出生便失去了母親的愛。

“我累了,羽兒,你也早早休息吧。”

“爹。”

邢劍鋒在邢羽談及此事的時候,雙眼中閃爍著熒光,眼神有些發直,就好似當年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一樣,但他很顯然沒有想說的意思,對著邢羽敷衍了一句,顯出了疲倦之態,想要轉身離去。

但是,邢劍鋒還沒有走,被邢羽的一聲呼喚拉住了腳步。

問出了心中的兩個疑惑,都沒有得到絲毫的答複,邢羽也有些失望,可是他知道邢劍鋒心裏也是很難受的,這個事情也不好追問,希望這一切都有水落石出之日。

“爹,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邢劍鋒緩緩轉過了身,看向邢羽,臉色稍稍有些發白,片刻之後,說道:“說吧。”

“羽兒離開的這段時間,可有人到過邢家?”

“嘶……,你指的是?”

“一個長相蒼老,有些駝背的人,他來過沒有?”

邢羽說的自然是郭老,邢羽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雖然大師兄天風說過會派人來看看,但是絕對不會讓人一直在這守著。

臉上顯出了思索的神色,邢劍鋒片刻之後這才點了點頭,但是,邢劍鋒的這一個點頭的動作並非是他真想表現出來的,因為,他隻是緩緩點了點頭,而後忽然將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居然又開始搖頭。

“沒,沒有,沒有。”

雖然說邢羽算不上資曆深厚,但是卻也是一個聰明人,邢劍鋒的舉動已經給了他答案,不過,不管怎麽說,現在爹爹和爺爺他們都安然無恙,顯然郭老來也是為了某些事情,但卻並非是自己想的那樣,想要借著這幾個人來威脅自己就範。

可是,那郭老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

父子倆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誰也不開口說話,邢羽的雙眼盯著邢劍鋒的臉,可是邢劍鋒的雙眼卻不敢直視邢羽的目光,他隻是愣愣的看著桌子在發呆。

邢羽看得出來,再問也沒有什麽結果,爹爹顯然是不想說,而他很了解邢劍鋒,不想說的話問也沒有用。

“爹爹,試試那靈丹吧,或許會有效,羽兒告退了。”

說罷,邢羽轉身離去,將房門帶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直到邢羽離開,邢劍鋒這才緩緩抬起了頭,雙眼望著門處,滿臉都是惆悵,有些話,他知道或許某一天終究是瞞不住,可是他卻不想這一天來的太早,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再失去的了,所以,他不想失去這個兒子。

邢羽出了邢劍鋒的房間,他的心情也很沉重,徑直走到院子裏,看著四下裏漆黑的一片,聽著那不知名的小蟲躲藏在角落裏吱吱的鳴叫著,邢羽的心裏說不出的煩悶。

今天的三個問題,雖然邢羽沒有得到什麽答案。

但是卻使得邢羽肯定了一件事情。

邢劍鋒之所以不想把十四年前的事情說出來,恐怕多半是跟自己有關,而那個郭老到這裏來,他一定同邢劍鋒說了什麽,或者是從邢劍鋒這裏得到了些什麽,再有,這枚傲神珠,絕對不是邢劍鋒的,這所有的一起串連在一起,邢羽隱隱的感覺到,這恐怕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秘密,而在這個秘密之中他總感覺,自己就是這條串聯的線。

他甚至在想,自己還真的要深究實情麽?

如果說最後有了答案,那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麽?

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梳理的清楚的,而時間對於邢羽來說,一直都是很珍貴的,哪怕是一個時辰,那也是彌足珍貴。

在這個時候,每提升一分實力,都是一份保障,先說近的,這十日之後的入山,其中定然是充滿的危險,雖然單打獨鬥邢羽並不怕那已經受傷的冰火雙頭狼,可此次卻是要入山獵殺,妖狼作為凶獸,又在這裏作惡了這麽久,想必十分了解地形,所以,想要輕鬆的解決恐怕不那麽容易。

而且,誰敢說這山中就是隻有這一隻冰火雙頭狼?

在妖狼遁走的時候,邢羽清楚的聽見的兩聲鳥鳴,那絕對不是尋常的鳥鳴之音,而他也看得出來,這鳥鳴聽在冰火雙頭狼的耳中似乎像是命令一樣。

如果在這山裏還有一個能夠命令冰火雙頭狼的妖獸的話,那這個妖獸的實力恐怕絕對要高於妖狼。

……………。

再往遠了想,再有一年的時間就是那宗門的比鬥了,而邢羽現在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一些五行宗的內幕,所以,他隱隱的能過感覺到,這一年後的比鬥大會,必然是一個動著暗流的漩渦,一個搞不好,自己恐怕也自身難保。

所有種種交織在一起,隻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那就是,自己要不斷的變強,隻要自己強大起來,便能夠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不求欺淩弱小,隻求能夠自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