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木生峰的方向,邢羽隱隱含笑,口中喃喃嘀咕道:“黃樹良,嗬嗬,看來是要去會一會這個人了。”

邢羽知道時間的可貴,現在,所有人恐怕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傻子了,也不會有人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這才是自己想要的,嗬嗬,四年的時間,到時候你們會看到邢羽是怎樣的人物。

思定,邢羽邁開了腳步,走上了趕往木生峰的路。

此時,距離選寶結束剛剛過了一天,在這靈閣之內,黃樹良愁眉苦臉,他的手中握著一枚光華璀璨的靈石,他的雙眼盯著靈石,愣愣的出神。

“哎,這一次可是糟糕了,得罪了靈雲,哪還有我的好果子吃,而且搞不好這個事情,連宗主都會知道了,我該怎麽辦?這山門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黃樹良像是著了魔一樣的自言自語著,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眼前一道光芒閃動,黃樹良畢竟也是有著結晶期四重修為的人,下意識感覺到異常,他的眼中精光一閃,直接站立起來,當然,所有動作之前他還是先將那幾枚靈石收了起來。

“朔月輪?”

黃樹良順著光芒看去,頓時一愣,居然是朔月輪。

此時,朔月輪就在黃樹良的身前不足五尺的位置,一彎新月一樣的懸浮在空中,其上還有淡淡的光芒閃動,配以古樸的花紋,顯出不凡的品質。

黃樹良見此頓時大驚,而此時,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個人。

定睛觀看,黃樹良再次狠吃了一驚,而且,他一揮手,幻出了自己的寶器,一柄長劍,光芒閃爍,寒氣逼人。

黃樹良不可思議的看著來人,居然就是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步田地的邢羽。

此時此刻邢羽出現在靈閣之內,黃樹良心裏盤算,這小子一定是來報仇來了,不過黃樹良也有些納悶,這邢羽可謂是收獲最大了,現在寶器也得到了,犯得上還來找自己的麻煩?

黃樹良當時和邢羽對了一掌,旗鼓相當,而且黃樹良這個人十分的狡詐,貪婪,但是他的膽子卻不是很大,邢羽當時的一掌使得他也有些驚恐。

“是你?”黃樹良全神戒備,對著邢羽問道,一雙小眼中精光閃爍不定。

“師兄不要緊張,是我,邢羽,我來看看師兄。”邢羽滿臉笑意,緩步上前,動作十分柔和,嘴裏說道。

黃樹良一皺眉,他是以狡猾著稱,但是被邢羽這句話給說的,一時間倒是摸不著頭腦了,但是黃樹良知道,邢羽來這裏絕對不是來看看自己。

所以,他非但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的謹慎了,將手中的寶器長劍橫在了身前,使得邢羽不能夠再繼續靠近。

到了一定的位置,邢羽也站住了腳步,他可不想真的和黃樹良發生爭鬥,那不是他來的目的。

“師兄莫怪,不要驚慌,昨日小弟得罪了師兄,今天是特意來請罪的,你看這朔月輪,小弟現在拱手奉還,以表誠意。”邢羽看了看麵前懸浮著的朔月輪,語氣舒緩的說道。

聞聽此言,黃樹良心裏更是直打鼓,昨天為了這麽一個寶器,搞得整個五行宗差點火拚了起來,今天這小子居然跑到這裏來說要歸還?這話誰能信?

“哦?小子,你有什麽企圖?和我玩陰謀詭計,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黃樹良在這山門這些年來,怕過誰?”

“唉,師兄啊,幹嘛這麽緊張,就是知道了師兄的威名和手段,小弟這才來請罪的,還望師兄不要見怪才是。”

邢羽言辭懇切,而且似乎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黃樹良這種人是最善於察言觀色了,如果說邢羽有什麽異常的話,他自認為一定逃不出他的眼睛,最主要的是,他的確是太需要這個朔月輪了,不然的話,他根本無法對靈雲交代。

黃樹良的眼睛轉了轉,稍稍放鬆了一點,皺起那一雙殘眉,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昨日那麽多人在場,小弟總要留下麵子啊,所以得罪了師兄。”

黃樹良雙眼緊緊盯著邢羽,不時的票上一眼那朔月輪,而後試探著去接觸朔月輪。

果然,這朔月輪邢羽並沒有滴血認主,他的手將朔月輪拿在了手中,邢羽依舊沒有什麽動作,直到這一刻,黃樹良才算是放下了心。

一晃手,黃樹良直接將朔月輪收在了空間袋裏,一時間,就好似壓在心頭的千斤大石落了地一樣的輕鬆,黃樹良長長的舒了口氣,現在邢羽已經用事實證明了誠意,黃樹良自然就放鬆了不少,而且他對邢羽雖然顧忌,但是並不怕,所以,他緩緩的放下了長劍,最後將長劍也收了起來,臉上這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邢羽一看,差不多了。

交出朔月輪,邢羽的心裏也疼,就好像黃樹良想的那樣,昨日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大打出手,可是他卻不得不交,沒有舍哪有得,此時邢羽站在靈閣之內,感受著裏麵無比充裕的靈氣,他認為,這是值得的。

隻要是實力上去了,寶器還用愁麽,最起碼自己還有一件火玄劍,這火玄劍恐怕照比朔月輪都要高出不少吧。

見到黃樹良臉上顯出了笑意,邢羽上前一步,說道:“師兄啊,小弟有一件事情相求,不知道?”

黃樹良一皺眉,他就知道,天底下不會有那麽好的事情,不過黃樹良現在心裏可是有了底了,不管怎麽說,這朔月輪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如果邢羽反悔,他就是不交,邢羽也奈何不了。

“哦?說來聽聽。”黃樹良笑了笑,問道。

“你看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這靈根實在是太差了,整日裏都被人看不起,所以,我也想稍稍提升一下修為,起碼也別比人差的太多了,你說是不是?”邢羽說道。

黃樹良伸手捋了捋下顎上為數不多的幾根卷毛胡,聽後,點了點頭。

“所以,我感覺到這靈閣裏麵靈氣似乎充裕,你看能不能讓我在這靈閣裏麵修煉?”邢羽這才說出了本意。

“嘶。你說什麽?這靈閣乃是禁地,怎麽可以讓你在這裏久留?”黃樹良聽後,頓時一皺眉,語氣陰陽怪掉的說道。

“師兄不要急,我這樣一個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而這靈閣,一年也不會來幾個人,所以我在這裏,根本不會被人發現,還望黃師兄行個方便啊。”邢羽臉上盡是笑意,語氣懇求的說道。

黃樹良一雙小眼轉了轉,手還在下顎上抓撓著,一雙殘眉微微靠攏在一起,一副有些為難的模樣。

邢羽見此心中了然,看來差不多了,現在就差這最後一把火了。

“師兄,我也知道這樣你會擔著風險,你看,這是小弟孝敬您的。”說罷,邢羽單手一晃,幻出來一把明晃晃的閃爍著光芒的下品靈石,數量大約能有十餘顆。

見到靈石,黃樹良頓時雙眼放光,邢羽方才說的話他也分析了,的確沒有錯,這就是他的權力,而且這靈閣平時根本不允許別人進來,邢羽這樣一個人,也不會有人注意,他無非就是想不被人甩的太遠而已,這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

所以,黃樹良裝作有些猶豫,的確就是為了邢羽行禮事。

甚至他還在想,這個小子,昨天的時候跟個倔驢一樣,說什麽就不給自己行禮事,今天恐怕也未必會給,而且,他這樣一個記名弟子,又被山門遺忘,他上哪弄靈石去。

但是,忽然間看到邢羽手中一把靈石,黃樹良頓時眉開眼笑。

“哎,你,你看這。”黃樹良雙眼盯著靈石,嘴裏推推娓娓。

“師兄您就收下吧,昨天我賭來的寶器被我賣給別人了,這才換來了些靈石,就是為了孝敬師兄的,您就收下吧。”

邢羽為了不使黃樹良起疑,這才編撰了這樣一個謊言,畢竟,自己就是一個記名弟子,上哪去弄靈石,這一出手就是十餘枚,怎麽說得通,而且邢羽還不敢拿的太多,因為黃樹良這個人他並不完全了解,如果被他認為自己很富裕,這反而就不妙了。

果然,黃樹良聽了邢羽的話,他點了點頭,笑意盈盈的從邢羽的手中接過了靈石。

“哈哈,好啊好,師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不錯,放心吧,以後有師兄在,你在這裏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給你,這是靈閣的鑰匙,將這枚玉牌放在門口的缺口處,石門就會開啟。”

說罷,黃樹良交給了邢羽一塊通體乳白色的玉牌,邢羽急忙接了過來,連連道謝。

“好了小子,平時我也不過來,師兄我也要找個地方遊曆遊曆,不過你可要記得,那光幕裏你萬萬不可進入,那是宗主布下的陣法,如果你貿然進入,出不來就會困死在裏麵,懂嗎?”

“多謝師兄提醒。”

看著黃樹良搖搖晃晃洋洋得意的離去,邢羽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看了看手中的這枚玉牌,心情舒爽,好在一切都很順利,黃樹良這個家夥還真是好對付。

想到這裏,邢羽不禁有些感慨,這人生的路還真是千奇百怪,沒想到,自己居然也學會了這些,哎,可是有的時候,隱忍一下似乎也很有好處。

幾息之後,邢羽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靈氣,他簡直高興的不得了,在這種環境下,再配以充足的靈石,運轉東皇紫氣訣,這修為想不飆升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