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目的()

“我……我隻是不放心你的身份,青竹和你在一起我不放心,青竹可是我唯一的朋友……”青轍高傲的揚起頭,怒瞪著赫連『吟』風。

赫連『吟』風眼底堆起笑意,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人,看似冷漠、高傲,實則卻單純的緊,心裏的想法完全寫在臉上,赫連『吟』風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道:“這是我和青竹的事呢,跟你沒有關係,即使你是青竹的朋友,也沒有資格幹涉他的私事。青竹,可是我的人。”

“你……你的人?”

赫連『吟』風靠在門上,蒼白的手指把玩著長發,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了起來,幽黑深邃的眸子慵懶而專注地凝視著高貴的男子,青轍端正的坐在桌旁,神情茫然的想著赫連『吟』風的話:青竹是她的人……

“聽著,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遍。”赫連『吟』風緩緩道,眼睛注意著青轍的眼睛,“我不管你是怎麽發現了雪娘的身份,但是我必須要警告你,昨天,不管你發現了什麽,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你統統都忘記,她是百花樓的花魁,一個普通的女子……記著我的話,如果有一天,你忘記了我今天的忠告,那麽,不管你是青家的少主,還是青竹的朋友,我跟雪娘都不會放過你……”

青轍一愣,怔怔地看著赫連『吟』風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機。

她,她是真的在警告他。

“我救你,是因為你是青竹的朋友。”

“記住我的話,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更不要好奇我的身份,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聽著眼前女子的警告,青轍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他可是青家的少主,從小到大,從未有人敢用如此口氣和他說話?

“你不服氣?”赫連『吟』風微微眯起眼眸,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危險光芒。

“哼!無理之人。”

青轍站起身,賭氣般的朝外門口走去。

他才不要繼續聽這個無理的女子警告他。

他……他更不會承認,剛才,他想和她做朋友的想法……決不承認,他才不會和這樣的無理之人做朋友,決不會。

不過……

“謝謝。”

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聲響起,“謝謝你昨天救我。”

赫連『吟』風緩緩勾起唇角,有些話點到即止,她相信,青轍心中會拿捏輕重,不過,看著這個高傲的家夥微紅著臉向她道謝,她覺得十分有趣,不由揚起笑意,戲謔地瞧著他。

“哼,無理,不檢點……”哪有向她這樣盯著男子直瞧的女子……

二人下樓後,青竹有些懷疑地看著赫連『吟』風和青轍,不過,赫連『吟』風和青轍都沒有解釋的意思,青竹雖然疑『惑』,也沒有追問,隻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目光時而淡淡地瞥過二人。

青轍因為受了傷,暫住在迎客酒樓,事實上,迎客酒樓本就是青家迎客商會名下的產業之一,迎客酒樓開遍天下,各大州城郡縣都有大大小小迎客商會名下的產業,不論是酒樓,錢莊,米鹽商輔或是珠寶、布匹等,個個滲透,所以,青家的勢力之龐大,名列天下首勢力之一,與寶蓮宮,臥龍山等不遑多讓。

夜『色』彌漫。

一彎冷月高掛當空,碧波湖畔,一名妖魅慵懶的紅衣女子與一名冰冷美豔的白『色』子倚欄而立。

“說說,你是怎麽被青轍發現的,你連他都敢追殺,你難道不知道他是青家少主。”赫連『吟』風懷中抱著酒壇,一邊飲酒,一邊對身邊的女子道:“還是出來好,有酒喝,最近青竹都不給我酒喝……”

雪娘冰冷的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我沒見過兔子喜歡喝酒的,你居然與人類做朋友,就不怕有一天被發現,把你烤了吃兔肉,或是直接把你送進獸宗,你難道不知道靈獸喝酒,很容易被『逼』現出真身的……”

赫連『吟』風搖首輕笑,青竹,知道了她的身份,會是什麽反應呢?赫連『吟』風眼中滑過濃濃的趣味。

雪娘見狀不禁白了赫連『吟』風一眼,“我連獸宗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青家少主,那天我進食的時候,被那個討厭的家夥和他的護衛撞見了……本來要全吃掉,若不是碰上你,他已經成為我的腹中餐了……”

“喂,兔子,你可是又欠了我一次人情哦,還有,長孫烈已經好幾天沒有來找過我了。”雪娘絕『色』的臉上勾起一抹冷豔的笑容,打量著赫連『吟』風,“喂,你怎麽不問我,到底有沒有把『藥』丸給長孫烈吃掉,你就這麽相信我?”

“為什麽不相信你?”赫連『吟』風微微一笑,慵懶的眼眸注視著雪娘,“對於你來說,給不給他吃,都沒什麽的關係,而給他吃了,又能從我這裏得到好處,為什麽不給他吃?”

“咯咯……”清鈴般的笑聲響起,宛如水蓮花般的清冽笑容從雪娘那絕美的臉上綻開,為那冷豔的容顏更添幾分風情,“你真可愛,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哦!”雪娘巧笑,那光風情流轉,卻又冷漠無比的眸子裏隱隱閃爍著精光。

“我是赫連『吟』風,雪娘,我也覺得我們能夠成為朋友。”赫連『吟』風微笑。

“什麽?”雪娘忍不住挑高了聲線,瞪大漂亮的眼睛盯著赫連『吟』風,此時,那雙冷漠的眼睛透『露』出濃濃的驚奇和不敢置信,心中情緒直接的寫在臉上,赫連『吟』風暗笑一聲,“怎麽,我叫赫連『吟』風很讓你驚訝,嗬,告訴你,別想從我身上打《赤元劍典》的注意,那寶貝和我可沒關係,也別把我跟赫連家族扯上關係。”

雪娘瞥瞥嘴,“若說赫連蒼海生了一隻靈獸出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再說了,就你?你就是告訴我你身上有那寶貝,我都不信!”

“有沒有興趣去看熱鬧?”挑眉,赫連『吟』風看向雪娘。

雪娘冷豔的表情緩和了幾分,眼中帶上興味,“有熱鬧看,雪娘我當然要去了!”

長孫府。

當家長孫烈的臥房中,綽約的燈影滋滋閃爍,隱約映照出那燈光前的人影,忽然,隻聽‘砰’的一聲清脆響聲,屋裏的燈,滅了,接著又聽到一聲人身倒地的聲音,細碎的,夾雜著痛苦的呻|『吟』隱隱傳出,一時間,長孫府燈火通明,忙『亂』的叫聲和沉喝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二弟,怎麽回事?”

長孫浩謹聞聲急衝衝趕來,隻見長孫浩德臉『色』難看的站在長孫烈的**,長孫烈躺在**,渾身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整個人冰冷的異常,卻仍有意識,隻是痛苦不堪。

“毒。”長孫浩德隻說出一個字,看著長孫浩謹微變的臉『色』,補充道:“是寒毒,我跟師父學醫多年,見過天下無數奇毒,卻唯獨對沒有接觸過這種奇怪的寒毒……”

一紅一白兩條人影如同幻影般出現在長孫府的房頂上,低頭看著下方長孫府的情況,雪娘興奮的眨眨眼,“看來是毒發了,喂,兔子,你那是什麽毒……”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顆普通的滋補『藥』丸,上麵沾了一點我的口水而已……”赫連『吟』風淡淡道。

“……”

“怎麽?不相信?”

“你到底是不是兔子?”

“我有說過我是兔子?”

“……”

“好了,都退下吧。”森冷的聲音喝退家仆,長孫浩謹與長孫浩德一同離開長孫烈的臥房,長孫府又恢複了安靜。

“看來長孫烈暫時壓製了毒『性』,聽說長孫浩德醫術高明,從小拜得毒醫聾啞老人為師,如今看來,果然非同凡響。”雪娘說道,“走,我們去看看那老家夥怎麽樣了。”

隨即,一紅一白兩條身影如同幻影閃爍,悄無聲息的進了長孫烈的房間。

“誰……”

機敏的沉喝聲響起,不過,可能是因為毒發,那聲音有些虛弱……

昏黃的光線下,**的掙紮著從**坐了起來。

“你、你們……雪娘……你……”

“咯咯,長孫當家,雪娘想你了,你好幾天不去百花樓看人家,人家就自己來看你了……”

雪娘笑的風情萬種,眉眼中的冷豔更是抹之不去,這樣的雪娘是長孫當家未曾見過的,一時間,聯想自己突然中毒之事,心中頓時恍然,瞬時間,臉『色』一變,再不為眼前美『色』所『惑』,利聲喝道:“雪娘,是你害我,你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