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拜師

這個時候,縱然她再沉得住氣,也忍不住朝天翻了幾個白眼……

天亮的時候,青轍又恢複了人形。

這時,赫連『吟』風和青轍都在熟睡,銀『色』的光華在太陽初升的房間裏亮起,一閃而沒。

赫連『吟』風這時醒來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唇角忍不住輕輕揚起,此時,她萬分期待青轍醒來的表情。無聲的笑了笑,她又閉上了眼,沒過多久,她隱約發現青轍的氣息不再平穩,隱隱出現了絲絲波動,有些急促,卻刻意壓製。

赫連『吟』風知道青轍已經醒了,但是卻不敢醒來,他在裝睡。

無聲地笑了一下,赫連『吟』風的手臂狀似不經意搭在了那『露』在外麵的肩膀上,這使得那人陡然一僵,呼吸也急促了幾分,他太緊張了,連她都感覺得到他的緊崩。

青轍臉上陡然竄起了紅暈,從臉上,一直蔓延到脖子上。他忍不住睜眼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睡覺的女子,想起昨晚的窘狀,他忍不住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也不再讓赫連『吟』風看到。

怎麽辦?要怎麽辦才能挽回昨晚丟的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麵子?

那明亮的眸子閃了閃,女子那蒼白皮膚閃著柔潤的光澤,而且,嘴唇很紅,睫『毛』也很長,頭發如同瀑布一般順著床沿垂落而下,甚至有發尾淌在了地上,美麗極了。

她隨著呼吸而緩緩起伏胸口和脖子都無比的『性』感,被子半掩半遮,他隱約看見那下麵誘『惑』的風景。

青轍想靠近她,趁著她沒有醒來。

否則,他不敢肯定,等她醒來,會如何笑話他呢。

他想著,同時也做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害怕把她驚醒,她的睡顏很恬靜,很安祥,不像醒著的時候那麽討厭,青轍忍不住在心中偷罵了一聲無理之人,然後翻身壓住了她,他輕輕的壓在她身上,盡量不去吵醒她。

他也想得到她。

想讓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記。

就像飄月和莫崖一樣,擁有她,那樣,她也會像對飄月他們一樣,與他親密。

青轍的臉像紅透的果子,但是,那明亮的眼中卻閃著無比倔強的光芒,得到她,趁她沒醒,一定要得到她。他偷偷地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猶睡得熟,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心中悄悄鬆了口氣,然後埋頭吻了一下她的脖子,然後遵循著雄『性』的本能,生澀而笨拙的將自己埋入了她。

“嗯!”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明亮的眼睛忍不住泛起一層水光,瀲灩『迷』人,他激動的眼睛閃閃發亮,他體會到了,體會了這種陌生而快樂的感覺,但是他不敢動,那閃閃晶瑩的眼睛看了赫連『吟』風一眼,看到她仍然閉著眼睛時,他緊張的懸起來的心頓時鬆了下來,雖然他依舊很不安,但是至少身下的人沒有醒來,就是給他最大的鼓勵了,這個時候,他害怕,害怕她醒來,發現他……

他會沒臉麵對她。

昨天事情讓他覺得很難堪,很丟臉。

而且,現在還偷襲她……

赫連『吟』風的睫『毛』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她其實是想看看青轍會如何做,甚至,她以為他會趁著她沒醒,悄悄逃走,隻是,沒想到這個家夥會在她睡覺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聽到他紊『亂』,但是很有力的心跳聲,他的氣息,也很『亂』,很緊張,以至於,他的身體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濕。

她本來打算要睜開眼睛的,可是,她覺得如果這個時候醒來,這身上的人一定會受到驚嚇。

所以,睫『毛』隻是輕輕地抖了一下,便又平緩起來,就由著他吧,不要驚嚇到他青澀,膽怯的心,那不動聲『色』微揚唇角,隱約透著一絲包容的意味,暖融融的。

這時,赫連『吟』風發現那人輕輕地,試探般的動了一下,接著,就像是償到美味的孩子,開始大口吞咽起來。

漸漸地,他大膽而火熱起來。

男人擁有的本能,在這樣的事情,即使再青澀再害羞,也會留『露』出強勢的,主導的意味。

安靜的清晨,他們的房中熱情而火熱,赫連『吟』風在他大膽而放鬆的時候睜開了眼睛,手臂環住了他的身體,青轍僵硬了一下,低頭,那被深沉的欲所籠罩的明亮眼睛對上了她漆黑幽深的眸子,“你很棒。”她彎了彎唇角誇獎他,聲音低沉而魅『惑』。

他臉紅了一下,但是,赫連『吟』風目光很專注,很溫和,充滿了鼓勵,給予他力量,甚至是包容,他似乎忘記了膽怯,忘記了窘迫,忘記了,他是在偷襲。

赫連『吟』風沒有再提昨晚那件令他窘迫的事,也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早已醒。

中午的時候,兩人才出了房間,手挽著手,像兩個約好了,要一同出去玩耍的孩子。

不過,他們一出房間,就看到了小魔站在門口,小魔似乎很委屈,血紅的眼睛盯著赫連『吟』風,道:“主人,小魔餓了。”

然後,小魔就低下頭,血睛盯著他們二人相握的手。

他在門外等了一夜。

早晨的時候聽到裏麵發出了聲音。

很熟悉的聲音。

他也想……

赫連『吟』風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三個人一同下了樓。

赫連『吟』風又看到了那名蒼桑的酒客。

這次,他換了一個位置。

赫連『吟』風三人到一旁的角落旁坐下,正好與那名酒客臨桌。

離的近了,很容易,赫連『吟』風感覺到,那名酒客身上‘野、凶、悍’的氣息。甚至,會讓她產生一種,他是野獸的錯覺。

赫連『吟』風禮貌的向這名酒客點頭微笑。

酒客也點了點頭,渾濁的目光從赫連『吟』風身上移到了青轍身上。

青轍挽著赫連『吟』風的手,如同高傲的孩子,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清淡的紅暈,那亮晶晶眸子冷冷地從中年酒客身上躍過,落在身邊女子的身上。

這個無理之人,居然沒有笑話他,還誇獎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竊笑,握著她的手更緊了緊。

酒客渾濁的目光盯了青轍一會兒,便轉開視線,提起酒壇喝酒了。

中午,客棧客滿,赫連『吟』風三人也點了一桌精致菜肴。

這時,一名俊俏的年輕公子,帶著三五名隨從走了進來。

這位年輕公子神態甚是倨傲,他淩利的視線掃過大廳,大廳已客滿,這時,這位年輕公子的視線落在了那名中年酒客身上。

酒客隻是埋著頭喝酒,他身上的衣服很是陣舊,如同他的人一樣,充滿了蒼桑感。但是,能夠住進這飄香客棧的人,不是大有來曆,也是出身富貴。

那名神態倨傲的公子打量了一會兒那酒客一陣兒,片刻,他勾唇『露』出一絲冷笑,精致的長劍伸出,搭在了中年酒客抓在壇沿上的手上。

中年酒客緩緩抬起了頭,渾濁的眼睛看向這名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酒客。

“喂,老頭兒,讓讓,你與別人拚個桌吧。”年輕公子說的緩慢,淩利的視線盯著中年酒客,指了指赫連『吟』風三人一桌。

赫連『吟』風慵懶的靠在一旁看戲。

“滾。”

中年酒客那渾濁眼睛一縮,一絲寒光陡然『射』出,將那年輕公子震的一愣,他不動聲『色』的撥開了奪住他手掌的長劍,提起酒壇,喝了一口。

年輕公子的臉『色』白了白,淩利的眸子盯著中年酒客,他‘嗖’地一聲撥出了長劍,眼中寒光大震,“不知死活的老東西,你叫誰滾呢?”

寒光閉閉的長劍朝中年酒客刺出,吸引了滿堂食客。

中年酒客不緊不慢的伸出兩指夾住的長劍,頓時,長劍如磐石,任年輕公子再用力也振動不了分毫。

年輕公子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名高手。

可是,高手又如何?

“老東西,你以為有兩下子,就可以對本公子無此無禮了嗎,本公子也不是地痞無賴,隻是好言讓你讓個位子,在這銀城,本公子還沒遇到有誰如此不給本公子麵子,不給晏家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