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旭天刑等人喝酒聊天、輕鬆愜意的氣氛相比,此時的日本東京地區可就顯得有些淒慘了。剛剛經曆了一場地振,6.2震級足以讓這個地區滿目瘡痍,鋼鐵叢林化為一片廢墟,救援隊正在緊鑼密鼓的他就災民,而平時那些意氣騰騰自認為大和民族自有天神照耀的倒黴蛋此刻隻能有家難回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縮在難民營裏怨天尤人。

東京中部隻是被地振波及到,所以還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不過也足以讓人心惶惶。

一間普通西餐廳地下室偌大的地下室布置的像是一個會客廳,各種物品擺放的井然有序,看來絲毫沒有受到地振影響。地下室中間擺放著一張古樸的木案子,兩個人據案而坐。左麵一人是個典型的西方人,一身黑衣,皮膚白皙,一頭金黃短發,碧眼鷹鼻,年約四五十歲的樣子,體型略瘦,樣子看上去很是斯文,此刻手中端著一杯猩紅如血的飲料,好整以暇的淺斟輒飲。右麵一人身軀矮小,白發白眉白須,隻是卻不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感覺,靜靜的坐在那裏,像是一尊亙古以來便存在的石雕。

黑衣男子慢條斯理的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突然笑著道:“柳生,你可真是沉得住氣,一個小時不發一言,換了我早就憋死了,佩服佩服,哈哈哈哈。”

黑衣人笑得爽朗,可那眸子中卻連一絲笑意也沒有,嘴上說是佩服,可眉宇間卻一絲誠意也欠加,可是白發老者卻突然嘿嘿笑著道“能得到教皇的誇獎,我柳生十兵衛是三生有幸,其實還是我佩服教皇多一點,把一個西餐廳開在我柳生家族的鼻子底下。這份膽量,古今這麽多位教皇,你海因斯算是頭一個,我隻是在奇怪,教皇此舉是在立威,還是欺我柳生家族無人。”說著話,柳生十兵衛目中凶光一閃。麵上陰鷖一片,嘴角的笑意也變得森然可怖。

無視柳生十兵衛話語中那驕橫威脅之意,海因斯哈哈大笑著調侃道:“柳生啊。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器量不大,不過我原諒你,比起別的日本人。你還算是不錯的,何況這次大地振,你們柳生家族的產業也損失很大,你的心情想來也不好,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嗬嗬。”

海因斯語含濃濃諷刺,又有幾分幸災樂禍,更多的卻是有恃無恐,柳生十兵衛也出奇的沒有發作。冷笑幾聲,緩緩的道:“海因斯,我心情不好,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賣關子的好,有什麽話直說。”

“痛快。”海因斯點點頭,笑著道,“其實自從你進門,我就在等你這句話。我也不兜***。我這次邀你,是為了結盟一事。”

“結盟?”柳生十兵衛白眉一挑,嗤笑道,“要我們大和武士跟你們教廷這些出爾反爾的家夥結盟,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難不成讓我們繼‘古倫特盟約’後再讓你們腳踢耍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