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微拂,暖暖的讓人感覺頗為愜意。荒野之中,樹**芽,蟲鳴鳥叫,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在這野外之地,一輛馬車在道路上疾馳,一路往北飛奔。忠伯和林嘉坐在車轅處,手中揮著馬鞭,不停的抽打著前麵的四匹神駿健碩的黑馬。

車廂之內,蘇菲亞和露西娜依偎在一處,二女都不說話,臉上隱隱有著擔憂之色。慕容昊霏閉著眼睛坐在對麵,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忽然,正在愣神的蘇菲亞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滿是憂色的俏臉上一片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她的額頭。和她偎在一起的露西娜立即便有所覺,轉過頭看著蘇菲亞一臉痛苦的樣子,急忙伸手扶住了她,著急的問道:“蘇菲亞,你怎麽了?”

聽到露西娜的話,慕容昊霏立即睜開了眼睛,看到蘇菲亞的痛苦神色,急忙靠了過來,向露西娜問道:“她怎麽了?”

露西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感覺她有些不對勁,看向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二人在蘇菲亞身旁扶著她的身體,感覺到蘇菲亞整個身體似乎都在顫抖,牙關咯咯直響,卻說不出話來。露西娜看著大急,急忙大聲喊道:“停車,停車。”

一聲馬嘶,在這荒野之中遠遠的傳了開去。忠伯跳下車轅,打開車門問道:“露西娜,什麽事?”

露西娜一臉著急之色,大聲喊道:“忠伯,你快來看看,蘇菲亞怎麽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忠伯一驚,急忙躍上了馬車,靈活的身手和他的年齡頗不相符。忠伯急忙來到蘇菲亞身前,看著蘇菲亞痛苦的樣子,一臉嚴肅神色,伸出手搭上了蘇菲亞白皙的皓腕。

這時林嘉也跳了上來,蹲在蘇菲亞的身旁。三人都擔憂的看著忠伯,靜靜地等待著。忠伯的眉頭始終皺著,過了一會兒似是鬆了口氣,對大家說道:“蘇菲亞體內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麽事。”

露西娜抱著蘇菲亞的身體,眼淚在藍色的眼眸中打轉,著急的說道:“可是,蘇菲亞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忠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忠伯看著蘇菲亞的樣子,鄭重的問道:“露西娜,蘇菲亞是什麽時候這個樣子的?”

露西娜立即回答道:“就在剛才,我和她靠在一起坐著,忽然感覺她的身體抖了一下,轉過頭就看到她用手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

忠伯聽後點了點頭,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什麽。蘇菲亞躺在露西娜的懷中,貝齒咬著紅唇,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不帶一絲血色,身體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過了一會兒,蘇菲亞似是再也承受不住那種痛苦,“啊——”的尖叫出聲,淒厲的聲音響徹原野。

露西娜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緊緊抱著蘇菲亞的身體,哽咽著說道:“蘇菲亞,蘇菲亞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

蘇菲亞卻不答話,依舊是滿臉的痛苦之色。忠伯緊皺著眉頭,看著蘇菲亞痛苦的樣子,伸手在蘇菲亞的身上快速的點了幾下,正在痛苦掙紮的蘇菲亞立即安靜了下來。蘇菲亞躺在露西娜的懷中,貝齒依舊緊咬著下唇,似是要把嘴唇咬出血來。空洞的眼神有些迷茫,右手依舊是緊緊捂著胸口,一直沒有放下。兩行清淚,順著蘇菲亞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露西娜的玉手之上。

露西娜看著蘇菲亞那迷茫而空洞的眼神,心中湧出一股無盡的酸楚滋味。即便連一直冷冰冰的慕容昊霏,俏臉之上也露出一抹不忍神色。

忠伯依舊緊皺著眉頭,看著蘇菲亞問道:“蘇菲亞,你怎麽了?”

蘇菲亞茫然的搖了搖頭,眼神依舊沒有什麽色彩,淚水順著眼角,一直無聲的流著,喃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剛才忽然有一種難受的感覺,不知道為何心就一直開始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周圍人聽了不由大訝,莫名其妙的一陣劇痛,這樣的情況他們誰都沒有遇到過。即便是年齡最大的忠伯,見過世麵最多的林嘉,也是一副驚訝之色,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林嘉吃驚的問道:“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莫名其妙的痛成這樣?這樣的情況,我還真是沒有見過。忠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忠伯同樣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見過,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這時,露西娜在一旁緊緊地抱著蘇菲亞的身體,低頭對蘇菲亞問道:“蘇菲亞,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蘇菲亞木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一些了。”

露西娜緊皺著眉頭,似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會這樣呢?忠伯,你說蘇菲亞該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

忠伯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剛才探查過蘇菲亞的體內,蘇菲亞體內一切正常,絕不會是得病了。”

“那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露西娜有些著急的問道。

忠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時躺在那裏的蘇菲亞忽然喃喃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是寒,一定是寒出事了。”

抱著蘇菲亞的露西娜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臉上瞬間變的煞白。周圍幾人的臉色也是一副驚訝神情,不敢相信蘇菲亞的話。旋即露西娜首先回過神來,輕柔的聲音安慰著蘇菲亞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不會的,蘇菲亞,寒不會有事的。難道你忘了他答應過我們的,他答應我們他會回來的。”說到後來,言語之中已經有了一絲哽咽。

蘇菲亞雙目無神,呆呆的望著車頂,說道:“不,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滿身都是血,從天空中一下栽了下去。一定是寒出事了,我看到他了,一定是他,我不會看到的,一定是他……”說著說著,蘇菲亞聲音越來越弱,話未說完,臉上已滿是眼淚。

露西娜的臉色更加白了,身體僵硬的抱著蘇菲亞沒有說話。忠伯看著二女的神色,歎了口氣,對蘇菲亞說道:“蘇菲亞,寒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他的實力強大,放眼整個天玄大陸,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而且他還有阿穆和雷的幫忙,是不會有事的。你這幾天太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蘇菲亞卻是沒有答話,但是眼淚卻是止不住的一直在流。露西娜抱著蘇菲亞也不說話,也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兒。慕容昊霏在蘇菲亞的另一邊,身體輕微的抖了抖,美眸深處,也是一股深深地擔憂之色,看著流著眼淚的蘇菲亞和露西娜,慕容昊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我這是怎麽了?為何心中會有一種酸痛感覺?她們是在擔心自己的男人,我又在擔心什麽?難道也是為了那個人嗎?

忠伯看著二女,對林嘉叮囑一聲,讓林嘉自己一人駕車,他留在了車廂之中,看著蘇菲亞。林嘉答應一聲,轉身關上車門,一揚馬鞭,馬車又再次上路了。現在他們已經快到西門家族北部邊境,估計傍晚的時候就可以到達西林城了。那時候,也就離他們就要到達目的地北邙山不遠了。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不知道寒大哥怎麽樣了?隱隱地,林嘉心中也有了一絲擔憂。

無邊黑暗之中,究竟是誰在啜泣?他茫然四顧,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周圍是一片茫茫無際的黑暗,不知延伸到哪裏去。他自顧自的走著,循著那啜泣之聲行了過去。

慢慢地,他離那發出聲音的地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黑暗之中,不知道是什麽在催動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過去,想要尋找到那發出聲音的女子。

忽然,在他的身前不遠處,站立著兩個女子。左邊女子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褲,眼睛之中是無盡的幽怨神色,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他不說話,隻是一直在默默流淚。右邊的女子穿著一襲白色長袍,梨花帶雨,藍色的眼睛之中滿是委屈,是興奮,還有濃濃的愛意。不知哪裏的風吹動她的長袍,撩起她的藍色發絲,就像是一朵秋天的花瓣,在風中搖曳。

他慢慢向那兩個女子走了過去,腦中都是疑惑。這個女子是誰?為何那樣熟悉?他並沒有注意到,在這無邊黑暗之中,他為何忽然能夠看到東西了,他也不想再去追究。現在他的心思,全部都在那站在不遠處的兩個女子身上。

近了,更近了。他和那兩個女子的距離越來越近,那種熟悉的感覺也越來越是強烈。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那兩個女子究竟是什麽人?隨著距離的拉近,心中漸漸升起一種酸楚感覺,還有揮之不去的心痛。那種心髒似是要被撕裂般的痛楚,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依舊在一步一步的走著,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堅定,那樣的義無反顧。

忽然,他看向了兩位女子的身後,在那兩位女子身後的茫茫黑暗之中,好像還站著一個人。同樣是一襲白衫,雙手輕握放在身前,靜靜地站在那裏。他向那女子看去,卻看不清女子的臉。那女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靜靜地似乎定在了那裏。他感覺的到,那女子站在那裏是那麽的堅定。他不由問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空蕩蕩的,在這無邊黑暗之中傳了開去,但麵前的三個女子,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看了看那穿著皮衣的女子,又看了看那穿著白色長袍的女子,最後看向那站在最後卻看不清臉的女子。三個人都讓他感覺熟悉,但是他卻都認不出來。心中的痛楚依舊存在,似乎更加的劇烈了,可是身前的三個女子卻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好像不存在一般,但卻有如此真實的站在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他站在那裏看著身前的三個女子,臉上感覺涼涼的。伸手一抹,竟然是一把淚水。此時的他,看著麵前的三個女子,早已經淚流滿麵。

“你……怎麽哭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飄飄忽忽,讓人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

他心中忽然一喜,痛楚減弱了幾分,看向那左邊穿著黑色皮衣皮褲的女子,自言自語的問道:“是啊,我怎麽哭了?我也不知道……”

他伸出手,似是想要抓著她們。但是忽然間,三個女子一起向後退去,站在前麵的兩個女子眼淚流的更凶了,後麵那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身體卻是劇烈的抖了一下。他急忙追了上去,嘴中大喊著:“不要走,你們不要走……”

然而那三道身影,卻是越來越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變成了三個光點,在這無邊黑暗之中,一下便消失了。

他停在原地,感到心中又是一陣針紮一般的疼痛。茫然四顧,周圍又是一片茫茫黑暗,壓抑的感覺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忽然仰頭長嘯:“啊——”

山林之中,躺在地麵上的寒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一副驚恐神色,額頭已是大汗淋漓。他睜開眼睛,看到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在了他的臉上身上,讓他有一種暖暖的感覺。但是那種從心底冒起的寒意,卻仍是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浸濕了鬢角。他低聲喃喃道:“蘇菲亞,露西娜,我答應過你們,我不會有事的……”

過了一會兒,寒收回心神,耳邊傳來陣陣鳥鳴之聲,他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想要起身,沒想到剛一用力,便感覺全身酸痛,讓他不由痛呼出聲,又重新躺下。這時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來到了他的頭邊,看了看寒。寒轉眼看去,白色的額頭上有一個清晰的“王”字,是白虎。寒不由笑了笑,說道:“小虎,你沒事吧。小鳥兒和雷呢?”

似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朱雀和吞天獸雷來到了寒的另一邊,緊緊地看著他,小臉之上有一種興奮的神色。此時三隻神獸都已經變成了最小的形態,即便如此,朱雀的那和他上身一般大的體型,也是夠大了。

寒艱難的轉過頭又看了看另一側的朱雀和雷,嘴角無力的笑了笑,低聲說道:“你們都沒事吧。”

朱雀和雷似乎聽懂了寒的話,興奮的點了點頭。朱雀更是振翅飛起,盤旋在寒的上空。雷則是把他那毛茸茸的腦袋在寒的手臂上不停的蹭著。不小心用大了力量,讓寒痛的直咧嘴。

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暗暗慶幸:一連串的大戰,除了自己受了些傷之外,還好白虎和朱雀他們都沒事。從昨日便是一場大戰,一直到今天早上,寒早已經是精疲力竭。而且南宮德的那一記天狼斬,更是差點要了他的命。但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雖然現在受了傷,但總好過沒了性命。

忽然,寒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一副大驚之色,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上頓時一陣黑色光芒閃爍,阿穆的身體出現在了寒的身旁。

寒轉過頭看著趴臥在身旁阿穆,無力的問道:“阿穆,你怎麽樣?沒事吧。”

阿穆似乎非常虛弱,聽到寒的話仍然是費勁的點了點頭,寒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這一夜過去,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昨日還是大敵的朱雀,今日已經在他的身前盤旋,幫他戰鬥了。

與阿穆解除了合體,寒的身體更加虛弱了。合體之後的虛弱,讓他已經有所防備。他靜靜地躺在那裏,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讓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腦海中不時的閃過蘇菲亞和露西娜的身影,還有那在昏迷之中看不清臉龐的女子,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蘇菲亞,露西娜,你們一定在擔心吧。

忽然,寒臉上露出一絲大喜之色,艱難的抬起左手,看了看帶在手指上的雙龍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白色光芒一閃,寒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枚紅色果子,表麵光滑,通體鮮紅,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正是紅朱果。

這枚紅朱果,還是寒在當初離開巴魯城前往自由之城的時候,途徑獵魔森林的時候,被狂暴魔猿抓走,後來在剛剛突破到獸靈境界的奔雷獅虎獸戈勒的洞穴中,戈勒送給他的。當時戈勒送給他兩枚,他吃了一枚,另外一枚便一直放在雙龍戒之中。經過那麽長的時間,他幾乎已經忘記了。現在忽然想起來,急忙拿了出來。紅朱果的奇效,他可還是記得的。先的寒一副虛弱樣子,正是最需要紅朱果的時候。

似是感覺到了紅朱果的不同,周圍的幾個強大的小獸都不約而同的望來,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種貪婪之色,眨也不眨的看著寒手中那枚鮮豔欲滴的果子。最貪吃的吞天獸雷更是已經流出了口水,低落在了寒的臉上。

寒搖頭苦笑,這一枚紅朱果,沒想到有那麽多的覬覦者。不過果子隻有一枚,而且又是那麽大一點兒,還不夠這些小獸們塞牙縫兒的。所以分開食之,寒是想也沒想。想起昏迷之中的那個夢境,寒就恨不得立刻回到蘇菲亞和露西娜的身邊。他可以想象的到,蘇菲亞和露西娜已經著急成了什麽樣子。

寒想要推開雷卻又沒有一絲力氣,隻好無力的笑了笑,抬起手把那一枚紅朱果放進了口中。幾隻小獸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寒的手,雷更是把那毛茸茸的腦袋都湊到了寒的嘴邊,巴不得探到寒的口中去。

寒卻是緊閉嘴巴,咀嚼了幾下,那一枚紅朱果便咽下了肚。頓時一股暖暖的氣流在寒的腹中升起,眨眼之間便四散開來,滋潤著寒的五髒六腑。經過一連串的戰鬥,尤其是那南宮德的天狼斬,雖然寒用出了禁咒級防禦魔*“冰蠶守護”,可是卻依然被南宮德的天狼斬發出的起勁鑽入了身體,內腑受到了傷害。那紅朱果化成的氣流,似是有靈性一般,第一時間就去滋補寒的內腑,先治療內傷。

大約過了盞茶的功夫,被傷害到的內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平時那般情況良好,但是受到的傷勢卻已經痊愈了。經過這一番滋補,本就不多的紅色氣流更加的少了。寒歎了口氣,這次受到的創傷實在是太大了,看來即便是這枚神奇的紅朱果,也不能夠讓自己恢複到全盛狀態。

歎息一聲,剛想要引領著那一股氣流在體內運轉,結果不用寒去操縱,那一股細小的氣流便在寒的體內運轉了起來,驅除著寒體內的虛弱。

寒靜靜地躺在地麵上,一動不動,任由那一股氣流在體內運轉。慢慢地,寒的肌肉已經不再酸痛,體力也恢複了少許。等到那一股氣流終於在寒體內消失殆盡的時候,寒已經可以坐起身,行動已經無礙了。

寒慢慢站了起來,動了動手腳,仍然有一股無力感覺,但是行走已經無礙,想要和人動手卻還是不行的。寒再轉頭看了看阿穆,自己的突然好轉,似乎讓阿穆也精神了不少,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寒和阿穆簽訂了生命共享契約,兩人的生命可以說是一條命。一榮俱榮,一亡俱亡。寒的體力恢複,使得阿穆也好了許多。

寒對著阿穆笑了笑,說道:“阿穆,辛苦你了,你還是去雙龍戒中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穆自然明白寒的意思,沒有任何反對。白色光芒一閃,阿穆的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

寒又轉過頭看著另外三隻小獸,這三個家夥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似乎沒有一絲疲憊。寒笑了笑,他在這山林之中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這三個家夥即便有些消耗也已經恢複過來了。

身體已經可以行走,寒立即便想著該如何離開這裏,盡快回答忠伯他們的身邊。離開他們已經不知道幾天了,蘇菲亞和露西娜恐怕擔心壞了吧。

還是先找個地方清洗一下再說吧。等到身體完全恢複了再離開這裏,否則的話,如果出去之後再遇到了那些仇人,自己可是毫無抵抗之力。打定主意,寒起身便走,白虎、朱雀已經雷都沒有被他收回去,在這未知的山林之中,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一邊走著,寒一邊問道:“你們三個,誰知道這附近哪裏有水啊。”

三隻小獸都呆呆的看著寒,忽然白虎跳了出來,張口噴出一片白霧,把身前的一片雜草凍成了一片冰晶,看上去甚是漂亮。

寒無奈苦笑,看著白虎說道:“我說的是水,不是冰,是冰融化的水。”

話音剛落,一旁的小鳥兒朱雀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麽,一副大喜神色,也是張口一噴,一團火焰立即衝向了那片冰晶。眨眼之間,那一片荒草之地什麽都沒了,隻留下地麵上一片焦黑。

寒更加的無奈了,抬起手拍著自己的額頭,苦笑著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找吧。再問下去,恐怕這一片山林都被你們給搞沒了。”

走了一段時間,寒忽然聽到一片水流之聲,嘩啦啦的甚是清越,不由大喜,朝聲音傳來之處飛速的奔了過去,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

跑了沒多久,在他身前果然出現了一條小河,淙淙溪水順著地勢,向下遊流去。一股清新的水汽,讓寒享受的深深吸了幾口。

寒快步跑到溪水邊,趴在地上他頭伸進溪水之中,用力地甩了甩,一股清涼之意立即傳遍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舒服的夠了,寒抬起頭,向阿穆那樣甩了甩腦袋,一蓬水珠四散飛去。這麽一衝洗,讓寒心情大好,又把頭伸到水邊,想要喝上幾口。

但是在寒剛把頭伸到水邊的刹那,頓時愣在了當地。

足足愣怔了一會兒,寒猛然坐起身,臉上一副驚訝和不解,自言自語的問道:“這是我嗎?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了一會兒,寒似是有些不相信一般,又把腦袋伸到水邊照了照。隻見水中倒影之中,寒清秀的臉龐立即出現。隻不過這張臉龐的左半邊臉,此時已是通紅一片,凹凸不平的疤痕像是被灼傷的痕跡。

寒終於相信了,自己的確變成了水中的這個樣子,有了一張仿佛魔鬼一般的臉。可是,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坐在水邊仔細想了一會兒,寒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了看盤旋在頭頂的朱雀,憤怒的問道:“小鳥兒,這是不是你的傑作?”

朱雀似乎明白寒問的是什麽,似是羞愧般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寒的眼睛。看大朱雀這副樣子,寒猛然站起了身,臉上都是憤怒之色。左邊那被燒傷的臉,更加的猙獰了。

可是站起之後,寒卻站在了當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這又關朱雀什麽事呢?當時它是被自己傷害了,自己抽出劍的時候,它的鮮血噴在了自己的臉上,也並不是它故意為之,怪它又有什麽用?

想到這裏,寒歎了口氣,重新無力的坐下,坐了會兒抬頭問朱雀道:“小鳥兒,對不起,我不該怪你。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有沒有什麽辦*?”

朱雀在寒身前的上空漂浮著,聽到寒的話抬起了頭,想了一會兒看著寒搖了搖頭。寒又無力的歎了口氣,現在這副樣子,他自己倒並不怎麽在意,隻不過蘇菲亞和露西娜她們,又會怎麽想呢?還會向以前那樣對自己嗎?自己這副樣子,一定會嚇到她們吧。

一時間,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現在要立即回去嗎?如果立即回去,即便蘇菲亞和露西娜她們不說什麽,也一定會為自己傷心吧。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話,她們不是更加傷心嗎?寒忽然在這河邊躺了下來,雙手墊在頭下,仰望著天空,靜靜地想著未來。

傳的有點晚了,非常抱歉。雖然隻有兩章,但是一萬兩千字隻多不少,希望大家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