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首席會長

女人嘴角微翹,眼底劃過一絲嘲諷,“裏斯特,你說她像我,還是像他。”

“夫人!”裏斯特心驚地喚道,眼前的女人,他是打心底裏敬服,可是每當麵對她,他的心裏都能生出陣陣寒意。

女人回眸,冷笑一聲,“你緊張什麽,我有那麽可怕。”

裏斯特慌『亂』地低眉,“夫,夫人,我隻是不想您後悔,她畢竟,畢竟是您的……”

“夠了!不用你每次都提醒,我有一個讓我厭惡的女兒!”女人冷喝一聲,負手對著窗外,聲音變得輕柔,“然汐怎麽樣了?”

“少爺,他還是不肯認錯……再這樣折騰下去,我擔心……”裏斯特話還未說完,女人冰冷的聲音又響在耳側,“好好的計劃全讓他破壞,死了都活該,你告訴他,英國公主遭遇車禍,我再給他一次機會,追求欣雨憶辰,不然就等著給她收屍!”

裏斯特一怔,“夫人,少爺跟她,您真的忍心?”

女人心中一動,抬手撫上額麵,可是每當想起過去的種種,她的心裏如刀割般難受,她討厭背叛,憎恨,她痛恨!既然他那麽狠心,她就把所有都報複在他女兒的身上!盡管那也是她的骨肉,可是,那個女孩依舊會是她報複的籌碼。

她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抬眼望著窗外,雨未停歇,風未止,有如修羅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室內,“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裏斯特顫顫地抬眼,看著落地窗前的首席會長,眼中流『露』著堅決,這樣一個神聖的女王,做什麽,他都是發自心底的歎服,自從她毫無保留地將他培養成世界知名的醫學巨擘,他那顆從未燃燒過的心,此刻隻為她跳動。

“是,我知道該怎麽做……夫人,還有一件事……”

“連辰,就讓她自生自滅,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還需要我做什麽嗎?既然要背叛,那就付出背叛的代價。”未等裏斯特開口,首席會長似乎洞察一切般淡漠地說道:“她的利用價值,到此為止。”

“是,不過,夫人,剛接到線報,說連辰去了欣聖集團。”裏斯特有些擔憂地提醒。

“哦?”說到這裏女人似乎來了興致,轉身再次對上裏斯特那雙曆盡滄桑卻明亮異常的眼眸,“你不說,我倒忘了,那裏可是我的家。”

“夫人,您不擔心連辰跟他們說些什麽?”

“嗯?跟他們說什麽,欣雨辰還活著?還是,亦楓會首席會長就是當初欣聖的總裁?”女人一聲冷笑,“她想說也該掂量掂量!不怕我拿整個彥氏做代價!”

裏斯特恍然地點頭,“明白。”

昏暗的地牢內,偶有幾縷光線慵懶地透著窗照『射』進室內,一個藍發少年隻是靜靜地蜷縮在角落,渾身的傷痕,滿臉的汗水,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淒涼與落寞。

裏斯特推門走近少年的身邊,看著曾經冷峻的少年,此時卻是狼狽地蜷縮在地,那樣的安靜,那樣的讓人揪心。

隻因為他偷了用在欣雨憶辰身上的注『射』『液』,夫人便將他嚴刑拷打到現在,隻要他低頭認錯,夫人也許會念在往日的情意放他一條生路。可是為了那個女孩,他不願意認錯。隻要再次追求那位英國公主,得到她的身體,夫人就會將亦楓會的權力轉交給他,可是他還是不願那麽做。即使夫人花了多年的心思用了強製記憶,讓他輕易俘獲了公主的心,他還是沒能完全得到英國親王的女兒。那麽多機會,他偏偏沒有把握。

這樣的人怎麽適合做亦楓會首席會長呢,雖然,在他六歲那年,夫人用計讓他變了很多,可惜,本『性』善良,再怎麽改變還是會回歸起點。

“少爺。”裏斯特依舊恭敬地喊了聲。

牧然汐勉強扯動了幹澀的嘴唇,閉著的雙眼吃力地動了動,半響他才緩緩吐出:“我……沒有錯,也沒臉麵對她。”

悄無聲息地歎氣後,裏斯特強裝好意地提醒,“一周前,欣雨憶辰慘遭車禍。”

牧然汐不知是哪來的力氣,驚愕地睜開眼,一把扯住裏斯特的褲腳,“你,你說什麽!”

“少爺,現在隻有你能救他,欣雨憶辰之所以沒有醒,是因為主治醫生早就做了手腳,那是英國親王的人啊,誰會想到早被夫人收買……所以少爺,如果你想救她,就必須根據夫人的要求,追求英國公主,並得到她的身體。”

“不用說了……”牧然汐神『色』黯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放了她吧。”

裏斯特讚賞地點點頭,“少爺,你為她做了那麽多,她為你奉獻一點也是應該的。”

“你閉嘴!”然汐抬眼冷冷一掃,“你當她什麽人!”

裏斯特幹笑幾聲,“我通知夫人,明天還你個毫發無損的欣雨憶辰。”說著便命人將牧然汐扶出牢房。

漆黑的夜裏,醫院走道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vip特護病房,那裏一個女孩戴著氧氣罩,正艱難地呼吸著,垂死掙紮,或許用在她身上,毫不浮誇。因為沒有氧氣的供給,沒有它的輔助治療,她根本無法支撐。

黑『色』身影靈巧地閃進了病房,突然一道淒厲的閃電在漆黑的夜幕劃開一個口子,伴隨著閃電,進入病房的身影也被瞬間照亮。

那是一個優雅高貴的中年『婦』人,像往常一樣,她喜歡穿一身樸素的連體群,頸項上一條簡約的銀鏈,在突如其來的閃電下,閃著詭異可怖的光澤。

她憐惜地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熟睡的彥翧,原想走近他的身邊,掠一掠他的發梢,為他蓋一床厚實的『毛』毯,可是一想到**女孩可能給他帶來的傷害,她又恢複思緒,一周沒見到心愛的兒子,她就已經擔憂得發狂,一想到以後可能永遠失去他,她的心裏更加地決絕。

每天她都注意這邊的動向,隻要一放鬆警戒,憑她的功夫,還是能輕易躲開守衛。走到床沿,看著病**的女孩,隻是一瞬間的猶豫,她戴起手套抬手略微顫抖地靠近氧氣罩,隻要拿掉,這個女孩就會永遠沉睡。

沒人會知道她的死,會跟她有關,這樣苦苦支撐又是為著什麽,還不如讓她幫一把,想到這她的意誌更加堅定。

隻要她一走,她的兒子就能正常地生活,不用因為怕得不到她,終日惶惶,不用因為她,陷入兩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