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隻要你順從我

夏心悠呆滯了片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她真的是遇辰的生母,傅子謙最想找的那個女人。

“你得幫我,我真的不想再和子謙有糾葛,我知道你喜歡他是嗎?我成全你們,但是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子謙,對大家來說這樣都是最好的結果。”白紫語死死的拉著夏心悠的手臂,雙眼早已是淚眼婆娑。

“那,遇辰見不到媽媽,他會難過的,若知道你就是他的生母,那小家夥一定很開心。”

夏心悠猛地反應過來,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麽,現在白紫語和傅子謙應該早就在一起了。“不,不可以。我得告訴傅子謙。”

“我求你了,隻要你不說,子謙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看得夏心悠也很不忍,隻聽白紫語繼續說,“我知道你是愛他的,你也是個善良姑娘,子謙交給你,我很放心。”

“至於遇辰,你待他很好我都看在眼裏,隻是以後你多帶他來看看我便是。”白紫語用紙巾優雅的擦幹眼臉上的淚水,希翼的看著夏心悠,等待她的回答。

夏心悠心中慌亂如麻,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點頭答應,那麽遇辰將會看不到媽媽了,傅子謙知道白紫語是孩子的媽媽的話,應該會拚命把白紫語留在傅家吧。

所以說人有時候就是自私的,“好,我答應你。”

她不想讓白紫語以傅遇辰母親的身份待在傅家,即便心裏指責了自己千萬遍,夏心悠咬咬牙,自私一次又何妨。

這件事,就裝作她沒有看見罷,如果有一天白紫語告訴傅子謙真相,那時候發生了什麽,她也是會接受的。

就算傅子謙把她趕出傅家,也無所謂。

掩飾住內心的鈍痛,夏心悠再次蹲下身子,手有些顫抖,一張一張的給白紫語撿起來,兩人無言。

夏心悠真的痛恨自己不該進來的,那她什麽都不知道該多好。

“收拾好了。”言語之間透著疏離。

但是白紫語並沒有介意,對夏心悠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些愧疚,“謝謝你。以後有空就來白家找我。你問於亮就知道在哪。”

白紫語隨口說著,卻讓夏心悠心中有些酸澀的感覺,她和傅子謙才認識多久,怎麽能和白紫語相比呢!

白紫語走後,一下子,傅家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隻是沒想到傅遇辰和白紫語相處的短短日子,遇辰已經對她有感情了。

小家夥玩著玩著就突然抬頭問夏心悠,“白阿姨去哪裏了。”

每到這個時候,夏心悠心中都是五味雜成,不知所措。

可能是母子連心,傅遇辰對白紫語這麽快就有感情了。

“小辰,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不會也問你爸爸,我去哪裏了,或者來找我?”這是她一直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但是小家夥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指著門口,軟軟糯糯的開口,“爸爸不會讓你走的。”

夏心悠猛地回頭,果然見傅子謙站在那裏。

他似乎喝醉了,渾身散發著酒香味兒。

“要不要給你煮個粥?”夏心悠隻是隨口一問,並不認為傅子謙會回應她。

她想的隻是作為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應酬是難免的,胃在這種長期的發展下會趨於劣勢,喝個清淡的東西,應該是好的。

沒想到男人點點頭,還意外之中的客氣,“謝謝。”

驚得夏心悠都出不出話,但還是默默地給他去熬粥。

等弄好了的時候,傅遇辰已經去睡覺了,傅子謙洗完澡穿著一身雪白的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文件,似乎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眉頭緊蹙。

“你的粥。”夏心悠伸手遞過去,默默地站在旁邊也不敢打擾。

傅子謙放下手裏的文件,粥還冒著熱氣,他也不慌著喝,看著夏心悠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那我就先上樓休息了。”逃也似的往上走。

“過來。”傅子謙吐出兩個字,夏心悠也不敢動彈,腳下一僵,順從的過去,“不知道傅先生還有什麽吩咐。”

“以後,不許再去找穆霖墨。”森冷的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麽,傅子謙看夏心悠的眼神帶著警告。

哈?

餘光瞥見桌上的文件,好像是有關寰宇的,兩個集團之間的競爭,她也是略有耳聞,“前提是我能出去。”

夏心悠淡漠的笑笑,也不繼續說話了。

“抄襲的事,我會給你解決好,你不要去找他了。”男人第一次如此耐心的跟夏心悠解釋。

心頭一緊,夏心悠突然有一種早就被傅子謙看穿了感覺,在他麵前,什麽都瞞不住。

不,至少他不知道遇辰的生母是誰。

“不用您勞心,若是你願意放我出去的話,我一定會感激不盡。”近來今天也沒有人看守夏心悠了,但是她卻越發不敢跑了,傅子謙這個人說過的話,向來都不是兒戲。

“真的有那麽想出去?”男人端起粥,淡淡的抿了一口,把碗放下,“並非不可以。”

“真的?”隻要傅子謙能放她去工作,夏心悠就對他感激不盡。

還有什麽能比做最喜歡的事還要幸福的?隻要能出去,就有機會修複和林青青的感情了,她不信林青青真的不願意幫這個忙。

但是傅子謙也知道她和穆霖墨間的事……

看男人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夏心悠冷靜了下來,“你說,要我怎麽做?”

任誰說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目的,她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傅子謙對夏心悠的識時務很滿意,男人起身,幾步走到她麵前,抬手撩起額前的一縷發絲別到她耳後。

音色淡淡的,聽到夏心悠耳中卻如同魔音,“隻要你順從我,那麽讓你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順從還真是個廣義的詞兒,夏心悠心中多了一絲了然,果然,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傅子謙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我答應,但你不能強迫我做一些不願意的事。”這是她跟傅子謙的妥協。

關在籠中的鳥固然能看見天空,但是卻想象不到是什麽樣子的。

“答不答應,你隨意。”男人把玩著另一邊微卷的秀發,吐氣在夏心悠的耳邊,“夏心悠,你根本沒有資本跟我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