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骨髓配對

“不要!”傅遇辰一把將手背在身後,眼裏蓄滿淚水,怔怔地看著夏心悠,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哭唧唧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眼淚順勢而下,“曾外祖父我不要回家,我要媽媽,好不好?”

“不行!”

柳老爺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夏心悠立即就給拒絕了,瞧著老爺子的模樣,是心疼了吧,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一定要忍住。

狠心再次開口,“乖乖的回去!才會有人繼續喜歡你,不然就沒有人愛你了,遇辰,你若是不乖,媽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看你!”

夏心悠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麵,走到傅子寒的身邊。

“傅子謙,你不會是想在這裏招人嫌吧!”傅子寒手搭上夏心悠的肩,用她入懷。

剛剛說完,遇辰就被傅子謙拎起來,小家夥一邊兒掙紮一邊兒哭,但是傅子謙怎麽會放開他。

黑眸輕輕的在夏心悠身上掃了一眼,冷漠的吐出兩個字,“告辭。”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夏心悠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老爺子。”傅子寒鬆開手,收回目光。

餘光瞥了夏心悠一眼,緩緩地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如果沒有配對的骨髓,可能就要麻煩柳家一起查心悠生父了,我對此知之甚少,實在是無從下手。”

根據減數分裂的特征,心悠生爸和遇辰,跟夏心悠都隻有半相合,但是看遇辰才這麽小,夏心悠也不舍得讓他檢查。

這茬,老爺子之前是有聽說過這個事,正要派人去找,就被幾個晚輩攔住了,老爺子是一想到他可憐的女兒就傷心難過,晚輩們也很是不忍。

“看來一切都是命數,查吧,都去查吧!”老爺子頃刻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目光轉到夏心悠身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丫頭,如果你真的很在意傅家那小子,就跟他說清楚,就怕他做出什麽追悔莫及的事。”

老爺子是個過來人,一語道破關鍵所在。

如今傅氏集團到了兵臨城下的地步。單單傅子寒對夏心悠這般上心,柳家怎麽都不可能再幫傅子謙了。

“外公,心悠知道,也請外公成全,幫幫傅子謙吧!”夏心悠全程都不敢全看傅子寒,聳拉著腦袋,聽著外公的歎氣聲,“我很感激子寒為我做的這些事,雖然不知道子寒和傅子謙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遇辰是我的孩子啊,我不想他有事。”

“心悠,哎!”柳老爺子隻是一個勁歎氣,若不是夏心悠現在病入膏肓,就事論事,他真的想罵醒這個傻姑娘,放著眼前一個對她這麽好的人一個勁傷害,也不知道傅子謙給她灌了什麽迷藥。

“別說了,我柳家恩怨分明,這件事,誰都不幫。”

在人群看不見的地方,傅子寒勾了勾嘴角。

“心悠,這是我和傅家的私人恩怨,我可以跟你承諾,一定不會上讓傅子謙和遇辰受到半點傷害。”

夏心悠轉頭看著外婆,也是對她搖頭。

突如其來的無力感。

但願傅子謙能夠挺過去,那個男人,在自己光環之下太久了,若是沒有了一切,他會生不如死的。

傅子寒像是沒有看到夏心悠臉上的絕望,掛著溫柔的笑意,“既然如此,心悠,我就先走了,有空會再來探望你的。”

傅子寒對眾人點點頭,算是告別了。

那一天,柳家人包了一整間醫院,所有人都忙著去檢查和夏心悠的骨髓是不是能配對。

但是結果出來的時候卻是不盡人意。

“沒事的外公,若是我真的有個萬一,以後遇辰,還請你們幫忙都照顧一下。”她也是沒辦法了,畢竟不能再陪在遇辰身邊人,交給傅子謙,又有著太多的顧慮。

夏心悠站起身來,苦笑兩聲。

“你這是在說什麽傻話!”柳晗漪板著臉,是真的生氣了,“就連宓苒妹妹都去檢查了,大家都想救你的,你自己怎麽能先放棄!”

夏心悠無奈的點點頭,但是事情,不能太過理想化了。

老爺子站起來,布滿皺紋的臉上多了幾分落寞,眼中隱隱帶著水花,渾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查吧,查當年那個男人是誰。”

這豈不是又讓他想起了早逝的女兒。

夏心悠鼻子一酸,淚意洶湧,所有人都為她做了這麽多,猶豫了一會兒,夏心悠還是把掛在身上的玉佩給拿了出來,“這個,是我父親的。”

“爺爺臨終之前說過,這個是我父親身份的關鍵,將來我和父親相認,可能就會憑借這個東西。”

剛勁有力的‘秦’字雕刻在通透的玉石上,每一個邊角紋路都是能工巧匠的傑作,無時無刻不昭示著其主人顯赫的身份。

“這個東西……”柳老爺子在看到的那玉佩時微微一怔,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任心悠的外婆用手在他眼見晃,也去毫無反應。

“快快,趕緊通知你三叔,去國外找這個玉佩的主人。”老爺子回過神來,激動的一把拉住柳晗漪,隱隱的喜悅溢於言表。

柳晗漪呐呐的點點頭,趕緊應下,“是。”

大概是知道老爺子認識心悠的爸爸,真的是太好了!心悠有救了。

沒幾天就迎來了年尾的第一場雪。

夏心悠這些天在老夫人的精心調理之下,氣色好了許多,依舊是不愛笑,鬱鬱寡歡的模樣看得兩個老人也頗為心疼。

“外公,外婆,我已經決定好了,今日去接遇辰回來。”夏心悠放下手裏的碗,麵上露出點點笑意,如釋重負的感覺,她想清楚了,既然還活著就多陪陪遇辰。

老爺子手一頓,毫不留情的開口拒絕,“不許去。”

“為什麽?心悠不明白。”夏心悠一臉茫然,她是真的很想遇辰了,這些天沒有小家夥的日子,她無時無刻不掛念著孩子有沒有吃飽穿暖,甚至是,想著做老師交代下來的功課時,有沒有哭。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老爺子‘嘭’地一聲放下碗筷,威嚴的眸子盯著夏心悠,帶著些許不認同,“早知今日,就不該把孩子讓出去,今日你要是敢去,我就沒有你這個外孫女。”

夏心悠心口一痛,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