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看看我是誰

門被輕輕的敲了兩下,是醫院裏夏心悠一醒馬上就會播報給她的主治醫生,這會兒已經趕過來複查了。

還是那個人,他走進來認真觀察了一下夏心悠的情況。

“有什麽問題?”傅子謙這種沉穩的性子也在關於夏心悠的事上,表現得極其不淡定。

旁邊幾人也都看著醫生,期待他的回答,各有所思。

“這麽年輕的醫生一定沒有什麽用。”夏心悠癟癟嘴,一把推開他,“都別擋著我,謝謝,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都讓讓謝謝謝謝……”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外走,還跟對其他人一推了傅子謙一把,感受到徹骨的寒意,夏心悠微微僵了僵。

“你要去哪?”身後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得她心裏發毛。

夏心悠一愣,僅是片刻就恢複了清明,她訕笑著指了指門外,語氣裏有著對傅子謙動物害怕,“我去看我媽媽,不好意思,就先走了。”

聽到這話,傅子謙臉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來,危險的眯了眯雙眸,“你以為裝傻就能騙過我?”

“她沒有在騙你。”醫生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他是傅子謙的好朋友,醫術又是公認的,他一開口,抵得上夏心悠的萬句辯駁。

“她真的有可能是失憶甚至精神錯亂了,夏小姐之間就來找過我,她有失憶方麵的病史,主要是逃避現實進行的自我封閉,加上這一次,她的頭又受到了重創,無論哪一個,都是極其有可能造成失憶的……”

“看吧,都是你們害得。”沐羽淇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卻被冷冷的目光嚇得不敢再說什麽。

夏心悠聽得一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眾人,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最後目光落在傅子謙身上,幾步朝他走過去,用力的看了幾眼。

夏心悠臉上浮現出盛氣淩人的姿態,“先生,是不是你把我撞了,呐,聽聽,趕緊都聽聽,我失憶了,甚至神經錯亂,你現在必須得賠我五十萬,如果不賠的話,就別想走人,我要去告你故意傷人罪。蹲一輩子大牢吧你就!”

這就是傳說中後知後覺的碰瓷吧,大概是覺得傅子謙是在場的人裏麵,看著最闊氣的,五十萬,對他來說應該是一個小數目。

其實剛開始夏心悠也考慮過項羽,他身邊那女的,看起來不太好惹,於是就打消了念頭。這年頭,沒點錢還敢裝闊?

沐羽淇毫不避諱的笑出聲來,她大概可以想象到傅子謙內心有多想打人。

但是現在的夏心悠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轉頭認真的看著醫生,“請問病房裏麵有監控嗎?”

“這一間是沒有……”

話都還沒說完,撲通一下夏心悠就倒在地上,雙眸緊閉,眾人都嚇了一跳以為她是暈倒了,隻見夏心悠眼睛眯開一道細縫,“給我一百萬,不然死都不起來。”

“哈哈哈。”沐羽淇簡直是笑出來眼淚,其他人都憋著悶聲笑,恐怕就隻有傅子謙一個人青筋暴起恨不得丟夏心悠在**,然後打幾下。

白紫語也是一愣,但想到如果夏心悠真的失憶的話,眸光裏閃過一抹得逞,溫柔的對醫生開口,“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心悠什麽時候能夠康複呢?”

“這個不知道。”醫生諱莫如深的說著,“看她這個狀況有可能一輩子不會清醒。哈哈哈哈。”

地上的夏心悠眸光迅速閃過什麽,依舊躺著裝死。

“既然沒什麽事,我去公司了。”傅子謙真的是極力在隱忍著,冷漠的說完,就沒有要在搭理夏心悠的意思。

隻是沒想到夏心悠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她臉上猶豫猶豫的神情一閃而過,一副無賴的姿態活靈活現,腦袋也靠在傅子謙腿上,雙手死死環住。

“你要幹什麽?”如果她在不鬆手的話,傅子謙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真的忍住。

“你想打我是嗎?”夏心悠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姿態,靈動清澈的雙眸死死看著傅子謙,眼裏有些淚花,她就著傅子謙的褲腿擦了擦,“對不起先生,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如果您不給錢,我今天真的沒有辦法放您走。”

“我知道五十萬對你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保證,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你的”夏心悠雙眸裏多了幾分歉意。

傅子謙注意的卻是自己高級西裝上的鼻涕眼淚,全球著名設計師設計的作品,就這樣毀了,整張臉都黑了。

一把撈起夏心悠,猛地把她推到**,“錢,我會給你的,你給我好好的躺著,聽到了沒有?如果我發現你不見了,你的媽媽,你的爺爺都不會好好的。”

夏心悠一聽到錢和這兩組關鍵詞,點頭如搗蒜,弱弱的看了一眼其他人,一跳就站起來,跟詐屍似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床拉被子蒙住腦袋,“是!”

傅子謙就這樣走了,項羽也趕緊的跟上她的步伐,接下來可是女人的戰場,誰敢出來說個字。

“心悠,心悠,你看看我是誰,你認識我嗎?”白紫語柔柔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夏心悠縮了縮脖子沒動。

“乖,不認識也沒關係,我們大家都會幫助你好好恢複的,我是你的好朋友紫語。”白紫語起身站起來。

“心悠,你別聽她胡言亂語,她用孩子搶走了傅子謙,這個女人整天都披著一張偽善的麵孔,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沐羽淇憤懣的說完,一把掀開夏心悠的被子,“話說傅子謙是真的愛你,他都守著你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看他臉上一臉向往,夏心悠往裏頭縮了縮,有一種真相大白的既視感,突然麵上一冷,“你們不用再演了。”

“你想起來了?”白紫語心頭不舒服,沐羽淇卻是一喜,一下就坐到夏心悠的床邊,嚇得她往裏就是一個翻滾。

接著就像冬日裏的一盆兒冷水破在潑在兩人的腦袋上,“我知道這件事不對,但是我不會改變決心的,什麽失憶,什麽好朋友,你們大可不必,既然我跟冒著這麽大風險碰瓷就不可能輕易地一了百了,都不可能的我告訴你們!除非我真的死了。”